“呃……人都到哪裡去了?這人都到哪裡去了?”包爽轉遍了附近的兩個街巷,街上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遇到。
“首領,不知為何,我找了好幾條街都沒人。難道是我晉陽鎮遭受攻擊了?”包爽回到順姬、黑石月二人居住的廂房,廂房前的躺椅還是按離開時的樣式擺放著,薑林躺在躺椅上正在享受著難得的舒坦。
“這可就奇怪了,人都到哪裡去了?”正午時分,薑林與包爽等人終於沿著汾水南下,直接抵達了首領居廂房處,可是神奇的一幕將眾人驚呆了。不僅僅是首領居這片區域,便是連最靠近首領居的幾條街上,竟然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老爺子那裡去看過了嗎?”薑林直起身子,想了想朝包爽問道。
“老爺子那裡……沒有,大門緊閉,我也沒敢打擾他老人家。”一名兵士朝薑林答道。
“這可就奇怪了,這地上也沒有血跡,看這屋內的情形,孩子的東西都在,也不淩亂,顯然不是被人劫掠了啊。”薑林有些惶恐起來。
“不行,眾人再四處找找,快,擴大找尋的範圍。”薑林強忍著腳上的傷痛,對包爽等人說道。
“首領,那邊好像有個人。”包爽正要朝眾人下令,南邊一個人影隱約可見。
“招招手,讓那人過來。”薑林朝包爽說道。
“你,你,去將那人架過來。”包爽點了兩名精神頭還算十足的兵士,那兩人領命朝遠處的人影奔了過去。
片刻功夫後,黑石平被兩名兵士架了過來。
“首領,你可回來了。”待黑石平看清了廂房走廊上的人後,還沒被放下來,便聲淚俱下。
“晉陽鎮到底發生了何事?可是兩位夫人和孩子出了什麼事?”薑林走下台階,見來人正是黑石平,心中更加地忐忑不安起來。
“不是兩位夫人和孩子出了事,是莫禮壽兄弟……”黑石平被邊上的兵士放了下來,黑石平趕忙走到薑林身邊,仔細端詳起薑林來。
“首領,你出去一趟,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黑石平見眼前的薑林變得又黑又瘦,臉上布滿結痂,頭發上沾滿了乾草,衣衫襤褸的樣子,和第一次見到的那些黎國遺民沒兩樣,鼻頭一酸便要哭出聲來。
“你先彆哭,莫禮壽兄弟怎麼了?還有這四處的人都乾什麼去了?”薑林上前拍了拍黑石平的肩膀,止住了黑石平接下來的動作。
“首領,是莫禮壽兄弟養的那些鴿子……昨夜鴿籠沒關好,被黃鼠狼全咬死了,聽說連個蛋都沒留下來。莫禮壽兄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現在正在將軍嶺那裡尋死覓活,準備從嶺上一躍而下尋短見。”
“二位夫人還有老爺子聽聞此事,現在都在將軍嶺那裡勸解莫禮壽兄弟,可是莫禮壽兄弟遭受的打擊太大了,精神已經完全崩潰,看架勢隨時都有可能跳下來。”黑石平朝薑林答道。
“那其他人和附近街道上的人呢?為何都不見人了?”薑林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了點,但想起剛才的情形,還是有些狐疑。
“二位夫人去勸解莫禮壽兄弟時間有點長,大郎、二郎都餓得直哭,後來那些保姆索性抱著孩子去找二位夫人。負責守衛此處的兵士守衛著夫人和大郎、二郎,所以這裡就沒人了。至於南邊街上的人,是楊戩兄弟讓多找些人去將軍嶺下備些乾草防止莫禮壽兄弟真的跳下來,眾人聽說後都去了將軍嶺下看能不能幫上忙,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去湊熱鬨的。”黑石平這才將事情講明白。
“x的,一個個都閒的嗎?那你回來乾嘛來了?”薑林懸著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我見眾人都去了將軍嶺,這裡沒人值守,若是有彆的地方的兄弟傳回消息來,連個接洽的人都沒有,便想著回來守著。”黑石平繼續察看著薑林的情況。
“嗯,你做的很好。”薑林拍了拍黑石平的肩膀,轉身朝包爽吩咐道“你們幾人在此歇息,我去將軍嶺一趟。”
“首領,我們隨你一起去。”包爽大手一揮,正在歇息的眾人便要起身隨薑林一起出發。
“行了,既然已經回到晉陽鎮,想必就沒那麼多危險了,有平跟著就行。你們這一路上,九人換著騎乘七匹馬,想必也是累壞了,你們先在此歇息,等我回來,就安排你們關禁閉的事。”薑林說著,朝黑石平擺了擺手,二人廝跟著朝汾水西側的將軍嶺走去。
“平,從南邊可曾有人回來?或者有沒有從南邊傳回來什麼消息?”路上,薑林朝黑石平問道。
“首領……你們不就是從南邊回來的嗎?”黑石平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們幾人是從東邊回來的,不是從南邊回來的。確切地說,是從東邊向西行進,一直行進到快到青石穀那裡,然後轉道往南直接回到了首領居這裡。”薑林扭頭朝著東邊的大山望了望,對黑石平說道。
“那沒有,你們是第一波返回晉陽鎮的。其他人……還有誰要回晉陽鎮?”黑石平回憶了一番最近晉陽鎮的消息,朝薑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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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豹哥。”薑林又朝南邊看了看,對黑石平說道。
“你豹哥?你豹哥還來咱們晉陽鎮做什麼?”黑石平見薑林的步幅有些蹣跚,忙上前攙住薑林。
“這話說起來就有點長了,稍後再說。咱們得趕緊走,萬一去晚了,莫禮壽兄弟真的跳下來,那可就麻煩了。”薑林想起自己此番的目的,加快了腳下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