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假裝沒聽見,躲在被子裡不動。
心裡還有氣,就是不想理大叔。
湛封抬手拉被子,很有耐心,“聽話,起來把東西吃了再睡。”
紀小念拐了下他的手,生氣的繼續趴著,腦袋都不願意抬一下。
整個人就像小孩子鬨脾氣一樣,彆扭又幼稚,縮在那兒小小一坨,讓人很有保護欲。
湛封眼底帶笑,放下碗筷後俯身抱她,親她,嗓音溫柔。
“鬨什麼呢,我親手煮的麵,再不吃就坨了,乖。”
他把人拉起來,捏了捏紀小念氣鼓鼓的腮幫子,然後端了碗過來,親自夾了荷包蛋送到她唇邊。
紀小念終究還是無法抵禦大叔給的溫柔。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還忍不住委屈,低下腦袋聲音都帶著哽咽。
“剛才你凶我。”
湛封皺眉,瞧著女孩兒一副孩子氣的模樣,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凶你了。”
“就剛才啊,因為那個破領帶的事。”
紀小念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抬手抹了一把眼底的淚,實在不想讓自己餓肚子,乾脆端過碗自個兒吃。
湛封看她,眼底的情緒依舊是溫柔的。
“我沒有凶你,隻是聲音大了些,你以後乖乖的彆跟我鬨脾氣,我就不會那樣對你了。”
見她胃口還不錯,他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紀小念低著頭吃自己的,吞下口中的食物後才又說:
“那我就是在意你收彆人的東西嘛,何況還是一個女人送的,她根本就是彆有居心。”
反正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覺得溫晴會鳩占鵲巢。
偏偏大叔還非要把人留下。
“彆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這樣吧,以後我不收彆人的東西,但你對溫晴的態度要好點,彆人畢竟是客人,也是恩人。”
湛封知道這丫頭年紀小,很多人情世故不太懂,他也願意跟她解釋。
不過同樣的話,他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紀小念沒再吭聲,默默吃自己的。
本來中午就沒怎麼吃,下午更是滴水未進,再不填飽肚子她哪有力氣捍衛自己的主權。
湛封一直守到她把東西吃完,然後接過碗提醒。
“你去洗漱一下,我把碗洗了就來陪你。”
“嗯。”
紀小念應了一聲,看著大叔挺拔偉岸的身影離開,心裡舒暢多了。
她覺得大叔心裡應該是有她的吧!
不然也不會親手做了吃的給她送來,還哄著她吃,而且他們的婚期協議都過幾天了,大叔也沒提。
可見他應該是希望她一直給他做妻子的。
隻要大叔心裡是這麼想的,紀小念覺得她又何必在意溫晴的存在呢。
想到此,紀小念下了床去洗漱。
然後又衝了個澡。
剛穿著睡裙爬上床,湛封就回來了。
好似怕床上的女孩兒久等,他還特地跟她說:
“我衝個澡,就兩分鐘。”
這一聽,紀小念圓潤精致的小臉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大叔今晚不會還想做吧?
可是他們都連著做了三個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