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頓住腳步,心像是被萬箭狠狠穿刺,痛苦與失望交織,手也不自覺握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嘴唇發顫,卻又發不出一絲聲音,美眸逐漸被淚水浸濕,整個身體像是失去了重心,仿佛隨時都能跌倒。
尤其看到大叔也發現了她的存在,卻沒有要將溫晴推開,就在這一刻,紀小念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眼前的一幕,她是一秒都不願意再看下去,忍著幾乎崩潰的情緒,轉身奪門而出。
湛封瞧見紀小念來了,又生氣地走了。
雖然很無奈,小丫頭總喜歡無緣無故生氣,但想到他比她大了十來歲,還是多給她點包容吧。
見懷裡的溫晴睡著了,湛封輕輕地將溫晴移到枕頭上,方才起身出門。
他站在病房門口,沒看到紀小念,轉而問王媽,“小念呢?”
王媽實話道,“太太跑了,我看到她好像哭了。”
湛封也沒追過去,抽出手機給紀小念打電話。
但沒人接。
他又給助理打,讓助理聯係一下,然後接她回家。
之後湛封也沒離開,今晚更沒回家。
紀小念也沒回去。
雖然她是外市人,在這裡除了大叔的彆墅,再也沒有其他地方是屬於她的。
但她在學校的寢室還有一個床位。
今晚她住的學校。
晚上,助理江堯來到醫院給湛封彙報:
“太太沒回家,而是去了學校。”
湛封想到之前紀小念就經常住學校,隻有他喊的時候,她才會回海星灣彆墅。
隻要小丫頭是安全的,他也沒必要過多乾涉她的私生活。
助理又彙報,“老宅那邊明天有家庭晚宴,讓您務必出席。”
湛封答應了。
想到家裡人不待見他娶的這個小媳婦兒,他覺得沒必要帶著小念去看家裡人的臉色。
雖然小丫頭不接他電話,湛封還是給她轉了兩萬塊錢。
並告訴她,他這兩天都不回家,讓她自己在外麵吃東西。
紀小念窩在寢室的床上,躲在被窩裡獨自一人舔舐著創傷的心靈,因為哭過,雙眼又紅又腫,細長的睫毛還是濕潤的。
看著大叔給她轉的錢,跟發的他不回家的消息,她淒涼一笑。
所以大叔甚至都不願意跟她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讓溫晴在他懷裡睡覺嗎。
他是不是覺得,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單身女人靠在他懷裡睡覺,很正常?
紀小念胸腔裡猛然升起一陣惱怒,將收到的轉賬點了退還以後,再將手機關機。
湛封瞧著錢被退回來,隻覺得那丫頭又莫名其妙了。
他沒那麼多心思去管她,抱著電腦坐在溫晴病房裡的沙發上,繼續工作。
第二天,湛封回了老宅參加晚宴。
殊不知,這是家裡人給他安排的鴻門宴。
就是讓他見那個他不知情的所謂的未婚妻。
湛封一身黑色著裝走進湛家老宅,五十歲著裝得體,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管家迎上他,提醒道:
“大少爺,靳家人在,先生跟夫人讓您務必保密您已婚的事實,讓您一定要好生對待靳家小姐,不然您總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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