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儘可能說服自己不要生氣,小丫頭心性不定,鬨脾氣就動不動把分手掛嘴邊很正常。
他一個大男人,又何必跟她計較。
無視旁邊放著的協議書,他繼續優雅的用著餐。
但一張英挺立體的臉,還是陰沉沉的。
紀小念見大叔不為所動,哽咽了下又催促,“你把字簽了吧,我淨身出戶,不要你的一分錢。”
她也不配要大叔的任何財產。
因為嫁給大叔時,她就一無所有,走的時候自然也該乾乾淨淨的走。
湛封還是有些惱,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看著對麵的小丫頭,沒什麼耐心的問,
“你跟我說說,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紀小念低下頭,艱難的呼吸著,把在商場看到的說出來。
“我看到你陪溫晴逛街,還在大庭廣眾下抱著溫晴離開,若不是真的喜歡她,又怎麼會那樣對她。”
以前大叔總說,他對溫晴好,是因為還溫晴哥哥的救命之恩。
他所謂的報恩,恐怕就是以身相許吧!
所以她這個契約妻,又何必還霸占著彆人太太的位置不放。
湛封蹙眉,若有所思。
白天他確實陪著溫晴去逛街了,還幫溫晴買了一些東西。
那是因為昨天是溫晴哥哥的祭日,溫晴非要要求他陪著。
之所以抱溫晴,也是因為在商場的時候,一個小孩用玩具砸到了溫晴的腳,挺嚴重。
當時溫晴不願意去醫院,他就陪著溫晴在休息區坐了會兒,溫晴無法行走,他才抱她的。
現在的溫晴都還在醫院,醫生檢查出來她腳背骨斷裂,半個月都不能下地走路。
再看著對麵的小丫頭,湛封心平氣和的問,
“你就斷定一切都是你看到的那樣,對我沒有半點信任,覺得我跟溫晴就是有什麼,對嗎?”
紀小念沒否認。
湛封也不想跟她解釋太多。
畢竟不管他怎麼說,這丫頭腦子裡還是會胡思亂想。
他起身丟下話,
“協議書你收回去,再好好想想離婚的事,我給你一周時間考慮,如果一周後你還是堅持要走,我會成全你。”
他飯都不吃了,拾起車鑰匙直接出門。
紀小念抬頭看著大叔的背影,心如刀絞,眼淚奪眶。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呢!
他那樣對溫晴,哪個女人受得了。
反正她心意已決,就算一個星期後,也還是會堅持離。
隨意扒拉了幾口飯,紀小念也沒胃口再吃下去,一個人回房休息。
第二天該上學還是去上學。
可能是發現了她有些不對勁兒,靳悄悄皺著小臉問,
“小念,你怎麼魂不守舍的,臉色還這麼差,怎麼了?”
紀小念苦澀一笑,“沒怎麼,可能是要考試了,怕考不過有些焦慮吧!”
靳悄悄一臉毫不在意,
“你成績這麼好,怎麼可能考不好,要真考不好就考不好唄,回頭畢業你去我哥哥公司,我讓他給你安排一個高薪職位不成問題。”
紀小念也隻是乾乾的笑笑。
她在想,等跟大叔離婚後,她先回老家見師父一麵吧!
師父要留下她,她就跟著師父。
師父如果還是讓她出來,那她就隨便找份工作做著,等大學畢業就自己做自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