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淑雅瞪著紀小念,即便心裡還有些發怵,不明白紀小念是怎麼活著回來的。
但她依舊保持高雅的姿態,不允許一個晚輩,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兒媳這樣跟她說話。
也從來沒人敢這樣威脅過她。
絲毫不顧及兒子在,她反手就給了紀小念一巴掌,“放肆,紀小念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紀小念被打,立即捂住臉頰裝委屈。
湛封疾步上樓梯,忙把她拉在身後,對峙著母親,
“媽,你怎麼能打人呢。”
他又心疼的把紀小念護在懷裡,揉著她被打的臉頰。
邱淑雅氣急地指著紀小念,“她居然敢威脅我,兒子你看看她的真麵目,她想殺了你媽。”
紀小念努力擠出眼淚,委屈的對著湛封抽泣,
“大叔,我隻是跟媽說,讓她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會好好表現的。”
“我沒想到媽這樣見不得我,大叔我的臉好疼。”
她嬌滴滴地哭著,往湛封懷裡靠。
湛封自是沒聽見紀小念跟自己的母親說了什麼,但卻親眼看到母親打了自己的媳婦兒。
他把紀小念護在懷裡的同時,麵如玄鐵,冷眼看著母親,
“您既然這麼見不得她,那我這輩子就跟著她一起消失在您眼前。”
說著,準備拉著紀小念離開。
忽然,樓梯上傳來了老人的嗓音。
“在鬨什麼呢。”
湛封頓住腳步,抬頭,見是爺爺,他禮貌地喊了一聲,“爺爺,您回來了。”
紀小念很有眼力見,也跟著頷首喊,“爺爺,您好。”
嗓音都是哽咽的。
老人身邊的陸景昱見勢不對,走下樓梯站在紀小念麵前,瞧見她雙眼含淚,臉頰還有幾個手指印。
他斷定就是邱淑雅打了小念,轉而對著老爺子道,
“爸,大嫂打了湛封的媳婦兒。”
邱淑雅是畏懼自家公公的,趕忙張口狡辯,
“爸,不是您想的那樣,是這丫頭她目無尊長,居然敢威脅我,我隻是在教她怎麼做人。”
湛封哪兒忍受得了自家媳婦兒被母親汙蔑。
何況媳婦兒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回來,要連在自家他都護不住,他還配成為她的丈夫嗎。
看著母親,他道,
“媽,小念明知道您不喜歡她,卻還拉著我去商場給您買禮物,就想著過來跟您示好,讓您重新接納她。”
“您呢,不接受就算,抬手就給她一巴掌,您覺得您這樣的人,還值得晚輩尊敬嗎?”
邱淑雅見兒子居然幫著外人,氣得臉紅,
“湛封,你難道沒聽到她剛才對我說的話嗎?她說她回來了我的噩夢就開始了,她想殺了我。”
紀小念馬上哭著解釋,
“大叔不是這樣的,您不是說媽有心臟病嗎,我說我認識一個中醫特彆厲害,可以幫媽,媽就以為我要害她。”
“再說我怎麼可能說得出我回來了,媽的噩夢就開始這種話。”
紀小念抽泣著,淚眼汪汪的看著邱淑雅,
“我從哪兒回來啊?媽,難道我前幾天被綁架賣去緬北的事,是您安排的嗎?您怕我活著回來報複您?”
這一聽,邱淑雅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