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人已經死了後,溫晴方才鬆手。
為了讓自己逃脫嫌疑,她忙擦掉邱淑雅脖子上有的指紋,拿著凶器進了洗手間。
紀小念正在洗漱,剛才的流水聲,導致她壓根沒聽到起居室裡有的動靜。
這會兒看到溫晴拿著一個破碎的瓶子進來,她一臉好奇,“溫姐姐,你做什麼呀?”
溫晴用水衝掉凶器上的指紋,將凶器遞給紀小念,告訴她,
“你幫我拿著,十分鐘後再出去,我們在外麵等你。”
話音落下,她立即轉身走掉。
邊走邊打電話給靳北祁。
走到客廳時,還刻意把跟靳北祁說話的聲音放大,促使保姆們能聽見,證明她離場的事實。
紀小念拿著手中破碎的玻璃利器,發現上麵鋒利的口子上,還有血跡。
她不知道溫晴讓她拿著做什麼。
但還是放在旁邊,趕緊漱口。
洗漱好後,她又坐在馬桶上方便。
也恰巧是這會兒,保姆還是有些不放心,借用端茶的活兒,前來房間看看夫人過來有沒有欺負他們家太太。
見房門是關著的,保姆端著茶水在門口敲門。
紀小念聽到敲門聲,趕忙起身放下裙擺,洗了手後,順手拿起溫晴給她的瓶子利器,出了洗手間去開門。
保姆見開門的是紀小念,手中還拿著一件利器,十分好奇,
“太太,你拿著這個做什麼?你婆婆呢?”
紀小念看著手中的東西,一臉鬱悶,“我不知道呀,婆婆應該還在房裡。”
她推開門,讓保姆進去。
保姆端著茶水走進起居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發上,渾身是血,白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邱淑雅。
她嚇得手中的托盤一下子落地,震驚地看向紀小念,“太太你……”
紀小念跟過去,也看到了沙發上可怕的一幕。
她嚇得丟掉手中的利器,跑過去拉著邱淑雅喊,“婆婆,婆婆你這是怎麼了呀?”
她被嚇哭了,扯著邱淑雅一直搖晃。
保姆也被嚇得不輕,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意識到這種事要先通知先生,她忙不迭摸出手機,給湛封打電話。
湛封都能聽到電話裡,紀小念哭著喊婆婆的聲音。
他半秒都沒有猶豫,立即乘坐直升機飛到彆墅樓頂。
從公司趕過來花了二十分鐘,當湛封衝進房間,看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母親時,他一顆心懸著,走過去的雙腿都在發顫。
紀小念見大叔回來了,哭著對著他喊,
“大叔,婆婆不知道怎麼了,她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我怎麼都喊不醒她。”
走到母親麵前,湛封嘗試著伸手試探她的呼吸,脈搏。
確定母親沒有任何氣息了後,他絕望的一下子雙膝跪地,眼眶泛紅。
旁邊,保姆也哭了,忙不迭磕頭道歉,
“對不起湛先生,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端著茶水上來的時候,老夫人她就已經咽氣了。”
紀小念還在哭,扯著湛封的手喊,“大叔,我們快點送婆婆去醫院,她傷得很嚴重。”
還不等湛封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回神,這會兒溫晴又倒了回來,穩住神態假裝震驚地問,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紀小念還沒意識到溫晴是凶手,哭著對她說,“我婆婆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怎麼都喊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