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景昱不是外人,是要跟她永遠在一起的人,徹底地融化了陸景昱的心。
也徹底地綁住了他的心,讓他不顧一切阻礙的去選擇愛她,寵她,護她。
拉過小念坐在旁邊的床上,陸景昱也對著她笑,
“念念先坐在這裡等我,等我幫你把裙子洗乾淨晾起來,我們就一起去吃飯。”
紀小念乖巧地點著腦袋。
但她坐不住,看到景昱在幫她洗裙子,她就圍在他身邊玩水,不時地還撩了水往陸景昱身上灑。
陸景昱由著她鬨,她一邊幫她洗著衣裙,一邊看著她笑。
他又在想,反正小念跟湛封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的,因為大嫂去世的緣故,湛封肯定不可能還會跟小念在一起。
那他可不可以取代湛封,帶著小念在山裡隱居算了。
要是這樣的話,等哪天小念恢複記憶,會不會恨他?
陸景昱忙甩掉腦子裡有的思緒,強迫自己冷靜。
他喜歡小念這件事,本就是違背倫理道德的。
要是再哄著什麼都不懂的小念跟著他一起隱居起來,他成什麼人了。
他絕對不能那麼自私,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顧人倫,不顧小念的意願。
想清楚以後,陸景昱還是決定帶著小念上山找他們的師父,請求師父幫小念恢複記憶。
第二天一早,他們用過早餐以後,退了房,拎著行李就步行上山了。
一開始紀小念還覺得挺好玩,又蹦又跳,很有朝氣。
但走了幾個小時後,她累得一點都不想動了。
陸景昱乾脆一邊背著她,一邊拖行李。
明明五個小時就能到山上的,但他們足足走了一整天。
到道觀門口的時候,太陽都下山了。
陸景昱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他放下背上的紀小念,氣喘籲籲地癱在道觀門口,靠著行李箱一動不想再動。
天知道他拖著幾十斤的行李,又背著七八十斤的人兒走了幾個小時,有多累。
看著什麼事也沒有的小念,他示意,“你去敲門,師父就在裡麵。”
紀小念不知道景昱一直說的師父是誰,聽話的跑上前敲門。
門拉開的時候,是一個二十來歲左右,身穿道袍,光著頭相貌極為清秀的年輕男子。
男子看到紀小念的時候,眼前一亮,矢口道,“師姐?”
紀小念不認識他,轉而看向陸景昱。
陸景昱見開門的是個陌生人,起身來拉過紀小念在身邊,問他,“你誰啊?”
男子看向陸景昱時,還是一臉興奮,“師兄?師父說你們倆近日會回來,沒想到是真的,累壞了吧,快請進。”
男子忙上前去給他們拿行李,態度格外熱情。
陸景昱也沒阻止對方的行為,懷疑師父是不是又瞞著他跟小念招收徒弟了。
他老人家明明說過不收徒弟了,要閉關的。
怎麼能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又收了徒弟呢。
見師弟已經拖著行李進了道觀,陸景昱牽著紀小念也跟進去。
他問師弟,“你叫什麼名字?是我師父的親收弟子嗎?”
男子對著陸景昱笑,卻將目光落在了紀小念的身上。
“我啊,盛屹,是師父剛收的徒弟,以後還請師姐師兄多照顧。”
見師姐有些不對勁兒,他停下腳步跟她握手,“師姐你好,我叫盛屹,很高興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