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洲答應了紀小念。
也選擇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他先帶著小念去重新弄一個假名字,假身份。
然後又幫她購置一些固定資產。
這樣,他帶回靳家才有說服力。
傍晚,湛家。
聽說陸景昱被抓了回來,正被保鏢按在正廳裡跪著,被湛城審訊。
得知消息的湛封,拖著還沒痊愈的身體,輕步下樓去聽。
“說,你把那個小賤人藏哪兒去了?你今天要不告訴我她的下落,我廢了你的這兩條腿。”
湛城居高臨下,站在陸景昱麵前,想到妻子的死,他確實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湛老爺子坐在旁邊,麵露威嚴,卻沒出聲阻止。
在他看來,紀小念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大兒子一心想為妻子報仇,也說得過去。
但他不能理解,自己的小兒子怎麼能配合著湛封,把紀小念給放走。
那丫頭,從跟湛封結婚後,就沒少給他們家添麻煩。
可見她真不是一個好女孩兒。
要是能抓到她,將她繩之以法,他也不會說半句的。
陸景昱被按跪在那兒,好幾次都掙紮著想要起來,卻又拗不過那些保鏢。
氣憤的他,隻能抬起頭瞪著湛城說,
“你不過就是我兄長,有什麼資格讓我跪你,我爸還在旁邊看著呢,你到底有沒有把他放眼裡。”
湛城看了一眼父親,見老人沒說話,他才又對著陸景昱道,“誰讓你把那個小賤人帶走的,告訴我她在哪兒。”
陸景昱冷哼,“我就不說,你有種打死我啊。”
“你真以為我不敢嗎?”
湛城從管家手中一把抽過馬鞭,正要舉起手抽的時候,老爺子輕咳出聲,
“咳,行了,先把他關起來餓兩天吧,餓心慌了他總會說的。”
畢竟是自己的老來得子,他還是舍不得兒子受那皮肉之苦。
但也不能太過偏袒,免得大兒子心裡不舒服。
但他這樣,湛城心裡還是不爽了,添堵的對著他道,“爸,那小賤人肯定是被他給藏起來了,若不給他點教訓,他肯定不會說的。”
老爺子有些不高興了,
“把他關起來餓幾天不也是教訓嗎?難道你還想把他當湛封一樣來打?
你看看你把湛封都打成什麼樣子了,到現在都沒辦法出門,公司還要不要人去管了?”
湛城啞語,隻得讓保鏢把陸景昱帶下去。
不遠處,湛封默默退後,離開。
他拖著還滿是傷痕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等到半夜沒人的時候,才輕步走進陸景昱的房間。
雖然陸景昱的房門口有保鏢把守,但保鏢收到的命令是不許他出門半步,可沒有不許湛封見他。
所以湛封很輕易走進了房間,見到了躺在床上的陸景昱。
陸景昱也看到了他,立即彈跳起來,瞧著湛封比之前又消瘦了不少,臉色蒼白,眉眼無神。
整個人憔悴的就跟丟了魂一樣,他關切地問,“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湛封在旁邊坐下,壓低聲音答非所問,“她還好嗎?”
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虛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