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隻感覺五雷轟頂,難以接受。
心口也在瞬間裡,支離破碎。
他沒過去打擾他們,忍著心裡有的在意,冷漠地轉身離開。
事實上,是靳西洲感覺風沙進了眼,彎著腰讓紀小念幫他吹沙子。
紀小念一開始是拒絕的,畢竟黑不溜秋的,她什麼也看不見。
但洲洲說難受,她就摸索著仰著腦袋去幫他吹。吹的那個動作,因為錯位的緣故,導致湛封看了他們就是在接吻。
紀小念也就吹了會兒,仰著腦袋有些累,還什麼都看不見,她問靳西洲,“好些了嗎?要不我們去房間再看看?”
靳西洲直起腰身,“感覺好多了。”
知道現在也不早了,他是該讓小念回房睡了。
送小念回到她房門口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提醒,“下次彆大晚上出來了,雖然這島被我們包了,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
紀小念回了一聲,關上房門才想起來,她沒有把錄音筆拿去交給大叔。
所以在天剛泛起灰蒙蒙亮光的時候,她就趕緊帶著錄音筆去找他。
站在房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房門才被拉開。
湛封那張冷酷英挺的臉,出現在了紀小念的眼前,他高高在上,態度差到極點,“什麼事?”
紀小念沒管他冷冰冰的態度,一下子閃進了房間裡。
不然在門口說話,她怕被彆人看到,也怕打草驚蛇,之後溫晴會變得更加的警惕。
走進房間,她發現大叔住的這一間,海景更漂亮,忍不住就往陽台那邊走。
湛封跟在後麵,聲音冰冷,“你到底想做什麼?紀小念,你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淩晨才跟靳西洲在沙灘邊上嬉戲,相擁,接吻。
天一亮就跑他這兒來。
當他是什麼。
想要就要,不想要隨時可以舍棄的人嗎。
湛封一想到淩晨看到的,直到現在心情都沒辦法平複。
紀小念轉身看著他,實話說,“我來是想告訴你,昨晚我聽到溫晴跟彆人打電話了。”
“我還錄了下來,隻是聲音有些雜亂,你去找專業的人處理一下應該就能聽清楚了。”
“她說的是……”
紀小念想把溫晴的話複訴一遍,湛封卻不給她機會,冷著聲音反問,
“昨晚?昨晚你不是跟靳西洲在沙灘邊約會嗎?”
“紀小念,接近溫晴找證據不過是你的借口吧!其實你更想做的是跟靳西洲在一起,卻又吊著我不放,對嗎!”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這丫頭如此水性楊花。
以前她喜歡靳西洲的時候,是因為她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他也能理解。
但現在的她什麼都記得,口口聲聲讓他彆去娶彆的女人,她卻跟彆的男人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湛封覺得,他要再信她的鬼話,活該被玩弄。
紀小念聽得莫名奇妙。
她沒急著解釋,而是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昨晚跟洲洲在沙灘邊上?你也出去了?”
“你出去了,那你也看到溫晴了?聽到溫晴說的話了嗎?”
湛封看著她的眼眸,都多了幾分憤怒的恨意,“紀小念,你少拿溫晴當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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