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包房裡。
陸景昱魂不守舍地走過去在湛封身邊坐下,一把搶過湛封手中的酒杯,咕嚕嚕就是一飲而儘。
湛封看他有些不對勁兒,立即想到了那丫頭,他問,“怎麼了?”
陸景昱哼笑一聲,拿起酒瓶直接喝。
湛封看不下去,搶過酒瓶冷了聲音,“我問你怎麼了?”
他可從未見小叔如此失態過。
生怕是因為那丫頭的事,湛封有些不安了。
陸景昱喉結滾動了幾下,咽下口中火辣的酒水後,方才說實話,
“小念走了。”
湛封臉色一變,追問,“去哪兒了?”
“跟靳西洲走了。”
陸景昱說著,抬起眼眸看向對麵靳北祁。
想到小念受的傷,他胸口一堵,沒由來捏起酒瓶就朝靳北祁砸過去。
砰地一聲,酒瓶破碎,讓猝不及防的靳北祁,額頭瞬間就冒出了血。
靳北祁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隻抬手摁住被砸的腦袋,不明所以地看向陸景昱。
湛封錯愕,起身來一把扯過陸景昱低吼,“你做什麼?陸景昱你瘋了。”
陸景昱身子搖晃了下,指著靳北祁質問,
“你們為什麼要打小念?她那麼小,細皮嫩肉的,經得住你們那麼打嗎?”
“她在醫院癱了幾天都無法動彈,今天還是被靳西洲背著走的,靳北祁,你們家的人怎麼都這麼惡毒啊。”
靳北祁這才意識到陸景昱發飆,原來是因為紀小念啊。
因為家裡人確實把紀小念打得不輕。
他沒做任何反駁,隻按著流血的額頭坐在那兒,悶不做聲。
“你說什麼?”
湛封拽過陸景昱,想到那丫頭又被打了,他心口沒由來添堵,
“小念被打了?還癱著動不了?為什麼?”
知道小叔可能也不知道原因,湛封兩步跨到靳北祁麵前,拽起他問,
“你們為什麼要打小念?這事為什麼沒人跟我說?”
“他敢說嗎?”
陸景昱哼道,
“小念不過就是隱瞞他們用了一個身份跟靳西洲住進了靳家,結果,他們沒差點活生生的把小念打死。”
“湛封,我看你也彆放溫晴出來了,小念在靳家受的所有傷,都加倍還到溫晴身上去吧。”
靳北祁被砸得滿頭是血,恍恍惚惚間,還在維護溫晴。
“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傷害我老婆。”
“湛封,我奶奶是派人打了紀小念,但紀小念就沒有錯嗎?明知道我家人不許她跟西洲在一起,她還非要勾引西洲。”
“剛剛你也聽說了,她還跟著西洲走了,我奶奶隻是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言外之意紀小念活該。
誰讓紀小念不知好歹,非要跟靳西洲在一起的。
湛封聽完更來氣,一把推開靳北祁,拾起外套就走。
他要去見那丫頭,看看她到底傷成了什麼樣子。
要問她,是不是真的很愛靳西洲,哪怕被靳家人阻止,寧死也要跟靳西洲在一起。
陸景昱忙追出去,跑上前攔住湛封。
“你做什麼?去找小念嗎?可你以什麼身份找她,你都跟盛晚愉訂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