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英挺淡漠的臉,此時像是被一層寒冰覆蓋,陰冷的讓人毛骨悚然。
“是你不想讓我去,還是靳西洲不準我跟著?”
問出這話的語氣,都是酸的。
紀小念低下頭,還是說實話,“洲洲讓我一個人去。”
“那你就更不能去。”
湛封克製著胸腔裡有的不悅,耐心跟她分析,
“不讓我跟著,多半是想讓你來勸我放過溫晴,或者他們想對你做什麼,從而拿你來脅迫我。”
紀小念馬上搖頭辯解,
“洲洲不是那樣的人,他知道溫晴對我做過什麼,不會為了溫晴求情的。”
“他跟靳家人也不一樣,他沒靳家人那麼壞。”
反正她很相信洲洲。
明天這個約,她也會去的。
湛封見說不通,乾脆來了脾氣,下死命令,“我不準你去赴約。”
紀小念看他,見大叔是有些生氣的樣子,她趕緊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這樣吧,你送我去咖啡館門口,我一個人進去,你在外麵等我可以嗎?”
“不行。”
湛封態度堅定,“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紀小念有些來氣了。
“你這麼說以後不管我做什麼,去哪兒,都得帶上你嗎?”
“總不能你上班,我也跟著,每天24小時都留在你身邊吧?”
湛封劍眉微挑,目視前方,俊臉上的表情還是陰沉沉的。
“這樣沒什麼不好。”
“不好。”
紀小念皺起小臉,很不開心道:
“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大學還沒念完呢,而且明天我就去見一下洲洲,你在外麵等我都不行嗎?”
湛封緊抿薄唇,不吭聲了。
不難看出,他還在努力克製著心裡有的脾氣。
整個人坐在那兒,也顯得那麼的冷氣逼人。
紀小念知道大叔也是擔心她,但洲洲說了要讓她一個人去。
她要是帶上大叔,那就是不信任洲洲。
洲洲對她那麼好,還救過她的命,她怎麼能不信任洲洲呢。
想到這裡,紀小念又道,
“反正明天我是要去見洲洲的,你不能跟著,洲洲之所以約在咖啡館,想來也隻是跟我談點事,我……”
“洲洲洲洲,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
湛封徹底怒了,雖沒對著紀小念吼,卻也難以壓抑情緒的凶道,
“哪個女人會對一個單身漢有如此親密的稱呼,喊他靳西洲會少塊肉嗎?”
他忍這個稱呼忍好久了。
這丫頭也是,明知道他會在意她跟任何男人有接觸,她不僅不知收斂,還總在他麵前如此稱呼彆人。
他要不發一次飆,她隻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紀小念嚇了一跳。
見大叔發火了,她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安分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埋著頭時委屈湧上心頭。
湛封一時也沒好的態度對她,聲音還是冷冰冰的,
“你明天非要去見他的話,出了任何事,彆又找我哭。”
紀小念感覺鼻腔一酸,眼睛像進了沙子。
“你放心吧,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不會麻煩你的。”
聽這話有些賭氣,湛封看她。
見她委屈巴巴,可憐兮兮,他又隻好軟了語氣,
“你有點安全意識就行,明天我不會跟著你,你想見誰就去見誰,晚上記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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