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湛封問:“我現在是送你回學校嗎?”
紀小念睜開眼,忍不住看向大叔。
有點不敢相信他又順著她了。
她“嗯”了一聲。
下一秒,湛封的車就在前麵掉頭了,徑直往醫學院的方向開。
他依舊麵沉如冰,聲音淡淡,“我可以不管你,但你以後遇到什麼事,什麼危險,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來為你處理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
不管今後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再做夫妻,在他心裡,這丫頭始終是他小家裡的一份子。
他會護她一輩子的。
紀小念心口一軟,一陣暖流湧上心頭。
說實話,離婚了大叔還能做到這樣,真的挺讓人心動的。
可是,她已經被傷怕了。
怕大叔總會因為彆的女人不顧及她的感受,怕大叔又總瞞著她去做一些事。
讓她淪為小三這件事,她心裡一直耿耿於懷。
至少現在是沒辦法放下的。
當轎車在醫學院大門口停下的時候,紀小念下了車,回頭看向車裡坐著的大叔,還是由衷的道了一聲,
“謝謝你。”
湛封看著她的雙眸,幽暗深邃,滿是傷情。
“還知道說謝謝,看來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心,好好讀你的書,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他收回目光,忍著心裡有的難受,驅車走了。
知道無法阻止那丫頭,還不如放任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等她真正出事的時候,他再出麵幫她也不遲。
紀小念站在校門口,看著大叔的車遠去,久久沒收回目光。
她不否認,她心裡還是有大叔的。
隻是她不敢再跟大叔在一起了。
她現在,隻想賺錢,為以後的醫館做準備。
紀小念回宿舍好好休息一晚上後,第二天上午去上了兩節課,盛屹過來接她時,她才離開。
今天是她幫盛晚愉紮針的第三天。
她之前保證過,三天後會讓盛晚愉下地走路。
可能盛家人都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吹牛,或是等著她被打臉。
當紀小念到盛晚愉病房的時候,裡麵待了好幾個人。
都是盛家親戚,盛氏夫婦也在。
紀小念沒管他們,徑直來到床邊,熟練的打開工具箱,抽出銀針繼續上藥給盛晚愉的腿紮針。
盛母第一次見到紀小念,見她小小一個,那樣年輕,怎麼可能會治病。
她女兒的傷勢,全醫院最頂尖的專家都頭疼,說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
她有些生氣,對著身邊的兒子道:
“你就讓這麼一個女孩來給你姐治?你是想害死你姐嗎?”
盛屹知道小師姐在工作的時候,需要安靜。
他提醒母親,“媽你彆說話,她行不行,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隔壁的病房,靳老太太知道紀小念又過來了,還是冒充什麼醫術高明的神醫來給盛家大小姐治腿。
她喊了靳悄悄靳南沉扶她過來,想看看紀小念是怎麼糊弄彆人的。
不一會兒,盛晚愉的病房門口,又多了幾個靳家人。
一大圈人都在等著看紀小念怎麼被打臉。
今天盛晚愉要是下不了床,紀小念可能還會被警察帶走,說她詐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