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昱沒說話。
他其實也感覺湛封是裝的。
為的隻是想要小念來看看他,想要把小念哄回來。
就是不知道小念會不會看出他的把戲。
陸景昱直接把紀小念送去海星灣,這兒的房子之前聽湛封說,他在離婚的時候是送給了小念的。
但他又總是一個人過來這兒住,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念當初跟小念在這兒生活的點滴。
送小念走進彆墅,陸景昱懶散的去客廳沙發上坐著,示意樓上。
“湛封在房間的,你自己上去吧。”
紀小念拎著醫藥箱上樓,徑直來到主臥。
推門進去,大白天的,房間裡的窗簾被拉得死死的,整個室內漆黑一片。
她開了窗簾,看向大床。
床上躺著的正是那個人高馬大,平時顯得威風凜凜的男人。
紀小念走來床邊,瞧見大叔是睡著的,一張立體剛毅的臉微微泛著紅,看著真就像是發著高燒的樣子。
她默默在床邊坐下,伸手拿過大叔的手腕在把脈。
她的動作,讓男人睜開了眼。
湛封看她,故作虛弱。
“你來了,我都跟小叔說了,我沒事兒,他非要喊你過來,沒耽誤到你讀書吧!”
他確實有些小感冒,但並無大礙。
讓小叔哄騙她過來,是因為他真想她了。
哪怕是看一眼,他也是滿足的。
紀小念還在給大叔把脈。
一開始她以為大叔是裝的,隻要她確定了後,她立馬起身拎著東西就走。
可當她把手指放在大叔的脈搏上時,整個小臉立即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越摸脈象她越覺得緊張,最後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看向大叔,紀小念認真問:“你是不是經常感覺到心痛?”
湛封促眉,沒在意的隨口道,“有……吧!”
“什麼叫有吧!你心痛不痛你會不知道嗎?痛起來是不是針刺的感覺?尤其情緒激動的時候。”
紀小念有些急了。
她記得當初的邱淑雅就有心臟病,而大叔的心她診斷出來也有問題。
隻是問題還不是特彆嚴重。
但是也要極早調理治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湛封想起來了,實話說,“當初我以為你死了的時候,我的心確實很痛,好像還吐過幾次血。”
“後來我看到你跟彆的男人在一起,也會感覺心像針紮。”
紀小念不想隱瞞他,說出診斷結果,“你可能遺傳了你媽的心疾。”
“隻是這病一直隱藏著沒有複發,你以後,還是少做劇烈運動,儘可能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紀小念放下大叔的手,又熟練的撕開他的睡衣,附身過去貼在他光滑厚實的心口處聆聽。
不一會兒,她還是滿臉凝重。
“我先給你紮兩針,你把感冒治好,我再給你調養心疾。”
湛封的臉色也暗淡了下來,他不相信自己有什麼心疾。
“你說我遺傳了我媽的心疾?如果是遺傳的話,那不應該是從小就有嗎?怎麼我三十多歲還好好的?”
他除了小念出事的時候,心痛難忍,疼到吐血,平時可沒感覺心臟有什麼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