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野把飯菜端上桌,白菜豆腐、土豆炒肉片、一盤豬肉渣炒青菜,一道炸丸子。
“彆逗小狗崽了,快過來吃飯。”
蘇清月踮起腳親了親裴淮野的下巴,“阿野你真好,我跟你說我今天遇到一個瘋女人。”
蘇清月喝著軟糯香甜的大米粥,氣呼呼說著在青樹村的遭遇。
裴淮野給她喂了一口丸子,在心裡把王玲玲記到壞人的名單裡。
“我現在都不生氣了,一回家看到你做了一大桌菜,心裡暖洋洋的。”
蘇清月說完就嘟著嘴巴輕輕碰了一下裴淮野,跟一隻小動物似的很親昵。
裴淮野狠厲的眼神變得柔軟,“對了,柴油磨漿機的事兒辦妥了。”
“真的?!”蘇清月一下子站起來,“可供銷社和農機站都沒有,你是怎麼弄到的?”
裴淮野順勢把人抱在腿上,眼神充滿無奈和寵溺,“你說呢?”
他挑眉的時候有一點兒痞痞的,反正看起來又壞又帥,蘇清月小臉一紅,“那是不是花了很多錢?”
“不貴,定了兩台,反正把你的嫁妝都花完了。”
蘇清月掰著裴淮野的手指算賬,兩人結婚的彩禮、嫁妝、禮金加一起有兩千,自己的嫁妝七百買機器了,給了大嫂五百,還剩下八百塊家底。
裴淮野握住她白嫩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啄一口,“怕什麼,有的是錢養你,想做什麼就去做。”
蘇清月高興壞了,摟著裴淮野撒嬌,哼哼唧唧的。
小黑和小白蹲在地上眼巴巴望著兩人秀恩愛,也哼哼唧唧的。
裴淮野把人抱到洗澡間,還沒開口就被蘇清月推了一把,“你出去呀。”
“我給你洗多省事兒,你都不用動手,一點兒也不累。”
這種話怎麼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誰說不累了?
明明每次都腰酸。
最後大美人還是半推半就從了壞男人。
洗澡間。
堂屋桌子。
臥房。
蘇清月嗓子都啞了,最後連手指頭都沒勁兒抬起來,“明天還要談合作呢,你記得喊我。”
“好,睡吧。”
裴淮野有些後悔自己太急躁了,要了這麼多回。
他仔細檢查還好這次沒受傷。
裴淮野輕手輕腳打了溫水給蘇清月擦洗後,又給人塗抹了香香的身體霜,再仔細穿上小衣服,摟著人滿足地睡去。
翌日,廣播還沒有響,蘇清月就被公雞打鳴給叫醒了。
裴淮野熱了剩飯,兩人吃過,裴淮野架著牛車把人送到縣城紅旗供銷社。
“還顛簸不?我再慢點兒?”
蘇清月的坐墊很軟和,坐墊下麵裴淮野還墊了厚實的稻草,“一點兒都不硌人。”
蘇清月剛進供銷社,就被顧客圍住了。
“蘇采購,你們紅旗供銷社不是說馬上要豆腐了嗎?這都多少天了,咋還沒有呢?”
“就是的,做不到就彆往出說啊,我們一大早白來了!”
一位大爺嚷著嗓子,“你們跑錯了店了,勝利供銷社有菜豆腐,這邊沒有。”
有人眼尖一下子看到他手裡的豆腐,“大爺,勝利供銷社的菜豆腐多少錢一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