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回到家,二叔二嬸以及堂嫂他們,都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沒有問她在李長歌的家裡吃了什麼。
柱子家的堂叔他們也是如此,沒有問。
權當今天中午的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李長歌也樂得清閒,吃完飯後悠哉悠哉曬太陽。
雖然沒吃飽,但自己還有兩個包子。
一個菜包子,一個肉包子。
再加上那兩碗麵條,吃進肚子裡也算飽了。
直到太陽西下,溫暖的光變冷。
冬天,晝短夜長,才五點多,天就要黑了。
曬了一下午的太陽。
身上積累的寒冷也被驅散一空。
晚上他沒有自己做飯。
而是跑到集體食堂打了一大碗雜糧糊糊。
好像是好幾種糧食摻在一起的。
彆說是他了,就算是個成年女性,就這半碗糊糊半碗湯,也根本吃不飽,隻能勉勉強強暖暖身子。
按照村裡人給出的說法——
馬上就要天黑,吃太多,浪費糧食。
一覺睡醒,第二天一大早又要吃飯。
所以晚飯給的量非常少。
李長歌倒也不介意,如果餓了,可以偷偷加餐。
今天吃的東西不少,油水充足。
晚飯少吃一點也沒什麼。
原本他還想分給狗子小灰一些糊糊,誰知道小灰趴在草窩裡,蜷縮著一動不動,閉著眼睡覺。
估計是今天的兩頓飯讓它吃飽了,不餓了。
這糊糊就是稍微加了一點鹽的雜糧粥。
喝一口下去,竟然比中午的大雜燴菜味道還要好。
他也就不客氣,沿著碗邊緣,吸溜吸溜著,趁著糊糊的熱乎勁兒,喝下去暖暖身子,舒坦了不少。
隨後把碗一洗,便鑽進被窩裡。
呼嘯的西北風又開始肆虐了。
躺在被窩裡,規劃著明天該乾什麼。
寒冬臘月,生產隊的工作量不多。
所以也不用上工,沒事躺著曬太陽就行。
也不知道明天一元秒殺什麼東西。
如果有好東西的話,後天可能還要再去北街黑市一趟,看看能不能換更多的糧食,儲存到係統空間。
這麼想著的同時,李長歌沉沉入睡。
……
李長歌已經睡了,離他家不遠處的二叔家。
二手李善民正和二嬸兒商量著。
“老婆子,我今天看長歌腦子聰明了許多……”
二叔李善民講述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過他隱瞞了李長歌吃肉這件事。
不是他信不過自家媳婦,而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萬一哪天媳婦兒說漏了嘴。
最後鬨得全村人都知道,對侄子李長歌不利。
他們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兒,老婆婆的,沒事就喜歡聚在一起,一邊縫縫補補,一邊開口閒聊。
能把村裡的每件事都掰開揉碎了聊無數遍。
所以二叔李善民就沒提這件事。
隻跟自己媳婦兒商量著,是不是要給侄子說門親事兒,畢竟李長歌已經18歲了,到了結婚的年齡。
這個年代的農村是這樣的。
十七八歲相親,然後對象,最後結婚。
等到19歲20歲成家生娃。
更有甚者還會往再提前幾年,十五六歲就開始了。
聽著丈夫的講述,二嬸也是十分好奇。
“老頭子,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這種事情我還能騙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