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上千年的古人曾說過,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洞房花燭夜就是這四大喜之一。
門已經關上,此刻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們,已經到了洞房花燭夜的時刻。
在煤油燈的照明下,坐在床上的許雲嬌是那樣的美麗,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等待著他人采摘。
而這個“他人”,一臉笑容,一步步靠近。
許雲嬌和新婚丈夫李長歌對視一眼,緊張地小手捏著嫁衣的衣邊,羞紅了臉的同時,低下了頭。
聽著丈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許雲嬌的心跳速度不由得加快幾分。
她的腦海裡快速閃過昨天夜裡,堂姐許二妮……不,現在應該叫大嫂了。大嫂偷偷摸摸教她的一些小知識,都是男女之間的房中事。
不想還好,越想身子越熱,而且越來越期待。
突然,李長歌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停了。
不僅如此,他還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哐當一聲,猛地拉開房門。
緊接著就是一陣“唉呦”的摔倒聲,此起彼伏。
七八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從門口的位置一窩蜂地摔了進來,一看就知道,是跑過來聽牆根的。
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二叔家的堂弟李長紅。
新婚之夜聽牆根,是個傳統習俗。
也算是對新人的一種祝福的方式。
隻要稍微注意一些,就能發現這些跑過來聽牆根的人,把他們趕走就行,有說有笑的,就結束了。
堂弟李長紅尷尬地笑了笑,從地上爬起來。
“那啥,哥,是我媽,還有大嫂,讓我們來的。”
被堂哥李長歌居高臨下冷眼盯著,李長紅沒由來地打了個冷顫,渾身直炸毛,趕緊開口解釋。
直言說明自己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李長歌把目光轉移到他身後的那些同村的半大小子身上,他們也都紛紛開口說,受大人指使過來的。
“那還不趕緊走?”李長歌嗬斥道。
“對對對,走走走,我們現在就走!”
堂弟李長紅連忙點頭,推開身後的小夥伴,拔腿就跑,跑得要多快有多快,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長紅,你跑那麼快乾什麼?等等我!”
“也等等我,你們慢一點兒!”
“我勒個操,你們跑那麼快乾什麼?”
“長紅,你一點都不講義氣,竟然第一個跑!”
剩下幾個小男孩,那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沒辦法,李長歌的戰力太恐怖了。
從小到大他們都挨了不少打,有心理陰影。
李長歌看著他們全跑開,這才出去把院門鎖上,剛回到家裡,就衝在狗窩裡窩著的小灰道:
“小灰,去院子裡看著門!不能外讓人進來!”
得到命令的小灰,立馬從溫暖的窩裡起身,跑到院子裡它這些白天,在牆角背風處刨的土坑裡臥下。
把小灰放出去看門,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見到小灰這麼聽話,許雲嬌十分驚奇。
“這麼冷的天,你讓小灰出去,小灰真出去?”
“所以說它是條通人性的好狗。”李長歌笑嗬嗬地開口回答著,一進門,順手就把門給關上。
沒有了之前那種慢挺挺的動作,快步走到床邊,坐在許雲嬌的旁邊,抬手搭在許雲嬌的肩膀上。
“你去把燈吹滅了。”
羞紅了臉的許雲嬌,半推半就,順水推舟。
突然意識到燈沒關。
趕緊一把推開李長歌,讓他去關燈。
“關什麼燈啊?燈滅了,什麼都看不見。”
李長歌倒是想借助這沒有燈的燈光,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媳婦,卻沒想到媳婦兒態度竟然如此堅決。
“不行,不能看!”
這讓他意識到——
這個年代的男女關係還是相對保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