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個熱水澡,再曬曬暖和的太陽,渾身舒坦。
李長歌湊到媳婦許雲嬌身邊,嗅了嗅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兒,滿臉迷醉,道:“媳婦,你真香啊!”
卻遭到又羞又怒的媳婦兒一陣小拳拳亂捶。
結果卻被李長歌一把抓住手摟在懷裡。
“汪汪汪……”
讓旁邊還是單身狗的小灰見了,急了,衝著撒狗糧的倆主人汪汪汪叫了幾聲,似乎是在表達不滿。
李長歌牽著媳婦兒,領著小灰,下山回家。
在路上的時候,許雲嬌也聞了聞自己還沒有乾的頭發,確實是有一股清香,還沒留下任何油膩。
這讓她忍不住好奇道:“這洗發水還真好用,以前用皂角洗頭的時候,根本就不像現在這樣洗得乾淨又清爽,味道也沒有現在這麼香。”
“這東西好用吧?”李長歌問。
“特彆特彆好用!”許雲嬌點頭回答。
“以後你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咱家是不會再缺這種東西的。要是有人問你了,你就說我是從供銷社內部買的,他們要是想要的話,你就記下來。回來以後告訴我,再偷偷摸摸地賣給她們。”
聽到丈夫這麼說,許雲嬌很是不解。
“為什麼要偷偷摸摸賣給她們?”
“這東西是供銷社的內部供應貨物,要是光明正大的對外出售,人家供銷社不得找我的事兒?咱偷偷摸摸的搞,不擺在明麵上,誰也不好說咱們。”
“嗯,我知道了,都聽你的!”
聽到解釋的許雲嬌點頭,按丈夫說的辦。
再翻過一座山,馬上就到平坦的路上。
李長歌和媳婦兒一前一後走著,也沒怎麼說話,剛路過一座小矮山坡的北側,就聽啪嘰一道巴掌聲。
讓他們小兩口立馬停住腳步,相互對視一眼。
隨後就聽到山坡南麵,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睡了老娘那麼多次,現在老娘懷上了,讓你出錢生這個孩子,你倒是慫了?”
“老娘又不到處嚷嚷,這孩子是你的!”
“我當時真是瞎了眼了,非得跟你李善青勾搭上。人家的牛在野地裡耕田,耕得那叫一個歡快,你呢?真是要什麼沒什麼,一點也不中用!”
披頭蓋臉的一番唾罵,夾雜著無儘的憤怒。
而且專攻下三路,那叫一個難聽。
可偏偏被罵的那個男人,一句話不敢反駁。
隻能不斷開口哀求著,想讓女人打掉孩子。
聽到這個聲音,許雲嬌瞪大了眼睛,每個人都有的八卦之魂,在這一刻熊熊燃燒。她十分興奮地看一眼旁邊的丈夫,拉著丈夫想過去偷聽。
誰知道李長歌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就拽著她的手趕緊走。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事兒還是不摻和為好。
被自家丈夫拉走,許雲嬌滿臉失落。
沒法看戲,沒法找樂子,確實如此。
等他們翻過前麵的座山,走出去很遠的距離,來到平地上,才放開按耐住的好奇心,開口問道: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在那兒苟合嗎?”
“咱們村的李善青,還有你娘家村裡的王寡婦。”
“啊?原來你知道啊?”
“以前李善青跟我不對付,自從上次我去給你送凍傷藥,偶然撞上他倆的好事兒,李善青就認慫了。”
“哦,原來是這樣!”許雲嬌點頭。
可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道:“我記得我們村裡那些人傳王寡婦不能生孩子,活生生把她男人氣死了。剛剛我怎麼聽她說她懷孕了?”
“一對夫妻不能生育,女的沒問題,那有問題的是誰呢?”李長歌沒有直接回答,笑嗬嗬的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