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鼓了下腮幫子,一臉無奈的表情。
三姑娘捂著嘴偷笑,陳二太太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在家裡無所謂,但待會兒去了薛家可不能這般輕佻,否則人家要以為我們陳家沒有規矩。”
“是,母親。”三姑娘立刻板板正正的站直了。
薑沉魚也不自覺的站直了身子,有些拘謹的笑了下,“二舅母,就有勞你帶我一程了。”
在陳家,誰還能不知道大太太對她的態度呢。
陳二太太轉過來看她時,又是一臉的微笑,“小姑娘說的哪裡話,這都是應該的。”
她不是說一家人,而是說,應該的。
薑沉魚莫名覺得怪怪的,但時辰差不多了,她也是顧不上多想,跟著她們母女慢慢往外走。
陳大太太帶著四姑娘一輛馬車。
她身邊的黃媽媽,和丫鬟,還有四姑娘的丫鬟便坐另一輛馬車。
陳二太太帶著三姑娘一輛馬車,不同的是,她帶著身邊得力的許媽媽同坐,沒讓許媽媽去跟丫鬟擠一輛車。
而且也是因為加上了薑沉魚,她也帶了兩個丫鬟,許媽媽再坐過去,便有些坐不下了。
到薛家時,薛家門前已是門庭若市,車來車往。
他們連馬車都停不到近前,在巷口就下了馬車,步行走過去。
陳家的四輛馬車是前後到的,無論在家裡有什麼齟齬,在外麵都是不能讓人看笑話的,所以她們便一起走。
過了春分,陳州也慢慢回暖了。
有些身子硬朗的男賓,都換上了春裝。
女賓們還多是穿的厚實些。
不過這跟男子氣血旺,女子容易氣虛血虧有關係。
薛夫人看見他們這一行人,馬上就迎了過來,“陳大太太,陳二太太,真是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陳大太太有些日子不見,越發美麗動人了,看來,管著陳家那麼大一府,對陳大太太來說還是輕輕鬆鬆的。”
陳大太太顯然被這樣的奉承誇到了心裡去,笑眯眯地道:“薛夫人才是越發的有了當家主母的範兒呢,瞧薛府今日的壽宴這排場,薛夫人如此周到,才叫我望塵莫及呢。”
今日薛夫人是主家,穿的是一身米白色的斜襟交領長襖,外麵罩的是喜慶的褚紅色披風,織金的如意金錢紋樣下裙奢華又雅致,端的是端莊典雅,頗有大家風範。
陳大太太的話也是誇到她心裡去了。
兩個人就如此熱絡的寒暄著,把陳大太太帶來的四姑娘也帶上前見客。
“薛夫人,這是我家的四女兒,妍姐兒;妍姐兒,這是薛夫人,快叫人。”
“見過薛夫人。”四姑娘靜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薛夫人笑的彎了眼睛,“好姑娘,模樣生的真標致。得有十二了吧?”
“可不是,剛十二呢。這孩子之前鮮少出門,我便想著薛家的壽宴熱鬨,帶她出來轉轉。”陳大太太笑容滿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的嫡女呢。
嫡母做到這個份上的,也是沒幾個。
被忽略了的二太太這時候也帶著三姑娘和薑沉魚上前,“薛夫人。”
薛夫人好似才看見陳二太太似的,馬上堆起笑容,“陳二太太,你身邊怎麼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哪個才是你家三姑娘啊?”
陳家二爺常年在外,就連妾室生的庶子庶女也沒有在府裡樣子,這在陳家不是秘密,在陳州這些官宦圈裡更不是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