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夫人徐徐地往後靠去,嘴角帶上了笑意。
原來是薛老夫人幫忙推了一把。
不過,她也沒說錯什麼,小魚兒先前的情況確實不妙,隻是已經施了針,灌了藥水,現今已經緩和了。
“你們口口聲聲的說,把小魚兒當成自己的姑娘一樣疼愛,可上次小魚兒落水病了那許久,你們就在永安堂看了那一會,積雪堂都不曾踏進去過一步。”
“這次小魚兒去了薛家壽宴,回來又是發熱又是咳嗽,又病了這半個多月,你們還是沒有到積雪堂看過一眼。怎麼,你們對自己的兒子姑娘就是這麼疼愛的?”
“不是的母親,兒媳忙著府裡的這些庶務,確實分不開身,不是故意……”
“對,恩哥兒、益哥兒那兒裡你是照著一日三餐給送補品,一天恨不得去八趟,到小魚兒這裡,一個月都抽不出一炷香的功夫!”
陳老夫人一個上好的青花釉上彩茶盞砸過去,陳大太太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雞鴨,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而陳二太太也老實的閉上了嘴,以眼神示意了一下,三姑娘整個人都伏跪到地上去了。
這個時候說多就是錯多,寧可不說。
不過,三姑娘跟陳二太太想的不一樣,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滿腦子想著宋承稷。
他的模樣生得真好看啊。
他那般俊俏的男子,若是能嫁給他為妻,這輩子都死而無憾了吧。
“以往我是不管你們這些事的,我也不指望你們能多疼愛小魚兒,我自己的外孫女我自己會照看,但你們如今做的太過分了!”
說到這裡,陳老夫人看了房媽媽一眼。
房媽媽心領神會,讓其他的丫鬟都退下去。
隻留下了薑沉魚院子裡的青黛和南星,半夏已經進屋去了。
然後就將門給關起來了。
這陣勢,任何人見了都得害怕。
陳大太太和陳二太太對視了一眼,心裡都直打鼓。
“老大媳婦,我不求你把小魚兒當成你自己的姑娘那樣疼愛,但你不能害她性命,如今還來我老婆子麵前惺惺作態!”
“你若是這種德性,我現在就把陳秉德叫回來,讓他寫了休書,將你送回娘家去!”
陳老夫人說了一大堆,但陳大太太隻聽見了那句“老大媳婦……害她性命”,當即震驚地直接跌坐在地上。
“母親,我我,我沒有害過小魚兒啊!”
“不過我雖然不喜歡他,但我也……不不,我沒有不喜歡她,我隻是……我,我沒有害她,真的沒有。”
陳大太太急得語無倫次,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一心隻想否認這個事情。
聞言。
陳老夫人冷冷笑了,“小魚兒用的碗和茶盞都被人下了藥。老大媳婦,家裡的事情都是你在管的,不是你是誰?”
“冤枉啊母親,家裡的事情都是我在管的,可我真的沒有害小魚兒啊!”陳大太太眼淚都急得掉下來了。
“她一個小姑娘,您再喜歡她,將來總是要出嫁的,我無端端的害她性命乾什麼呀?”
“這就要問你了!”陳老夫人掏出帕子狠狠一甩,眉眼間已經染上了狠戾之色。
今日若不能查個水落石出,以後小魚兒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