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夫人也發下話來,“老大媳婦,你管家不利,下人謀害主子,你也有失察之罪,我便罰你半半年的月錢,罰你回去抄三個月的經。”
頓了頓,陳老夫人又道,“老二媳婦,接下來你也幫著你大嫂管管家吧。就當是幫我老婆子的忙了。”
“是,母親。”
“……”陳大太太聽了這話,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老太太這個時候宣布讓二太太一起管家,這跟直接奪了她的管家權有何區彆?
大房的四個字和五公子都恨恨地看著薑沉魚。
不過,薑沉魚在陳老夫人宣布完決定之後,就非常適時的“暈”了過去。
沒給任何人嗶嗶賴賴的機會。
陳老夫人看著滿屋子的兒孫,越發的不耐煩起來。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
一句話便讓他們都走了。
陳大爺好似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礙於母親臉色不佳,便不敢多說什麼,帶著自己的妻兒便匆忙離開了。
陳二太太也領著兒女向陳老夫人行禮退下。
他們走後,柳大夫又匆忙的進了府。
不過,柳大夫到時,薑沉魚便“醒”了。
柳大夫一把脈就知道,薑沉魚是吃了該吃的東西,差點就送了小命。
而聽房媽媽描繪了當時的情況,柳大夫更是忍不住感慨,“出手救治的這大夫真是果決啊,但凡下針用藥再慢一些,你家表姑娘都不是如今的情況了。”
便是他也不敢保證,自己遇到那樣的情況下,下針能夠如此的果決,那定是一位神醫。
“老夫人,雖然表姑娘及時得到了救治,但她身子本來就弱,這下子更是要傷根本了。往後得好生看護才行。”
薑沉魚虛弱無力的握著陳老夫人的手,淚眼汪汪的,也不說話。
陳老夫人見狀,忍不住悲從中來。
她的外孫女,她的小魚兒啊!
她可憐的霜姐兒就隻留下了這麼一個女兒,她以為將孩子從永寧侯府接回來,便能護她一世安寧。
可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卻接二連三的出事,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魚兒又會再度出事。
“小魚兒,是外祖母對不起你,是外祖母沒有保護好你啊。”
“不是的,外祖母,很好。”
薑沉魚喉嚨還有些難受,說話也簡短了些。
可見她這副模樣還在安慰自己,陳老夫人更加忍不住淚流滿麵。
柳大夫也不好在這裡多留,很快就隨著房媽媽出去開方子了。
上次還說,這陳家表姑娘風寒咳嗽好了之後就要開始調理身子,可是以她如今的情況,她還得再吃一段時間的藥,養護她的身子,才能調理其他的。
柳大夫都忍不住想,這小小的姑娘,真是命運多舛,多災多難。
出了永安堂,柳大夫又忍不住讚歎道,“這薑姑娘多虧是遇到了神醫,老夫上次也見到了一位神醫。可惜那個神醫不願意收徒。”
房媽媽雖沒說話,卻也覺得,那薛老夫人帶來的那位沈大夫,一定是個神醫。
……
薑沉魚又被陳老夫人留在永安堂養病。
她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恨不得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貼身看護著這個外孫女。
薑沉魚卻很心疼,“外祖母,小魚兒沒事的。您這樣熬著,若是熬壞了身子,小魚兒上哪裡再找一個,如此疼愛我的外祖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