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戰，最重要的是視野，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萬裡入選玄甲軍之前是有一名優秀的斥候，審問人的手段層出不窮。
他有100種辦法讓對方說出真相，為了公主的安全考慮，隻能速戰速決。
殺雞儆猴無疑是最有效的方法。
李麗質又不老實了，趴到車窗邊，一雙眼眸炯炯有神。
抿了抿嘴角，問道“你想怎麼做？說來聽聽。”
她好奇啊，她也是聽著叔伯們講述怎麼打仗長大的，什麼夜襲敵營，殺的敵軍片甲不留，什麼於萬人中取敵將首級。
當然，都是將軍們喝醉酒之後說的，保不保真隻有說的人自己知道。
萬裡抱了抱拳，“小的想混進敵方隊伍，如果真的對太子殿下不利，我就取下對方的首級。”
“如果隻是一般的劫匪，我就上報當地官府。”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能放過這夥賊人。
“好，那你去吧，小心一些。”
“殿下放心！”
萬裡特彆仁慈的讓這夥賊人挖了一個坑把同伴給埋了。
帶著五個一瘸一拐的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想著剛才發生的事，王陽失眠了，抹脖子的畫麵像幻燈片在腦子裡揮之不去，尤其那噴血的場景，深深刻在了腦子裡。
李麗質雙手環胸，瞥了一眼翻來覆去的的王陽。
關心的問道“很害怕嗎？”
王陽當然不會承認，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小姑娘，人家都不怕，他怕什麼？
乾笑幾聲，“嗬嗬嗬，我一老大爺們怎麼會害怕，你彆多想啊，快睡覺吧。”
“哦。”
車裡重新陷入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李麗質又問道“我知道你緊張的睡不著，不如這樣，我陪你暢聊一會。”
王陽望著車頂發呆，聞言愣了愣。
“聊什麼？”
“什麼都可以。”
王陽現在一點都不想聊天，隻想靜靜。
他知道這是李麗質的好意，不好拒絕。
“我六七歲的時候，親眼看到一個人在我麵前死去。”
那是一輛拉木頭的農用三輪車，可能因為繩子沒綁好，也可能超載，木頭從車上滾落下來，人都變了形。
雖然過了很久，依然記得當時的情景。
“在我們那裡，像這種當街殺人，少之又少。”
李麗質靜靜地聽著，也不插話。
等王陽說完，勸慰道“在大唐，你可能得習慣，國家安定不久，難免有盜賊出沒。”
“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王陽扯了扯嘴角，“算了吧，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再怎麼說，我也比你強點吧？”
“算了，不說煩心的事，說點開心的。”
接下來，兩人聊到了天蒙蒙亮，王陽的心漸漸下定下來，自己選的路，哭著也得走下去。
早飯吃的麵包，吃完飯進入了縣城。
早上很蕭條，隻有幾個挑著擔子的農夫在街道上走動。
王陽走下車拉住一個老伯。
“老伯，有沒有見到賑災的隊伍？”
老伯撓了撓頭，顯得有點拘謹，“前段時間就到了，沒在這裡停留，直接向東而去了。”
算算日子，應該是上一支隊伍。
王陽鬆了一口氣，道了聲謝回到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