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嚴肅地看著她,語氣凝重,“你這經脈過度勞損,淩霜沒教你勞逸結合,要適當疏通經脈嗎?”
阿柒抿嘴不好多語,她總不能真說是的,淩霜仙尊沒有教過她任何東西,煉氣三層還是她走了很多岔路,最後偷聽彆人如同修煉才學到的法子。
“哈——”
柳嶼卿看她的表情,大概明白了什麼,他要被氣笑了。
他那師弟還真是清高,他以前是天才看不起蠢才就算了,怎麼當了師尊還搞這套。
“淩霜教過你什麼?”柳嶼卿打算拯救一下她,看看巫行霜教過她什麼,他好在他的基礎上給她指點。
阿柒低著頭默默摳手指。
“他什麼也沒教你?”柳掌門差點壓製不住自己的高嗓門。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你以後來我這裡,我教你!”柳嶼卿氣不過,他最看不得巫行霜那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他的徒弟,他不教,他來教!
“可…”
“可什麼?”柳嶼卿睨了阿柒一眼,語氣不滿,“你不願意本掌門傾囊相授?”
“不是不是!”阿柒激動得憋紅了臉,“我隻是想說,我不知道該如何再來找您,這次隻是我意外闖到這裡。”
“這還不簡單。”
柳嶼卿扔給她一個青色的小葫蘆,往石頭一靠,眉眼逍遙流溢,“你滴血認主,我教你一個口訣,往後你憑借此物自可以自由出入我此地。”
阿柒握緊小葫蘆紅了眼眶,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很想哭。
“謝謝掌門師伯…”
柳嶼卿揉了揉她的頭發,大笑,“你能來到我這說明你我有緣分,哭什麼?”
阿柒懷裡藏著一個小葫蘆回了淩霜峰。
峰上,她的小破屋子前站著黑衣淩厲的沈知涯,他抱著一柄劍,眼神冷淡。
看到她,那張破嘴就忍不住開口,“你去哪了?”
平時她可不會這麼晚回來。
阿柒看到他就會想到他之前說的首席弟子以及不久前領靈石那人的醜惡嘴臉,她一點也不想理他。
揣著今天得來的寶貝,她一聲不吭從他身邊走過。
“喂,我親愛的小師姐…”沈知涯快速捉住她的手腕,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我說,你今天怎麼回這麼晚?”
阿柒小聲反抗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嗬。”沈知涯冷笑一聲,“你今天好硬氣。”
他年紀比她大,修為比她高,看在師尊的麵上稱她一聲師姐,她還端起來了?
“你再說一遍?”他捉緊她的手腕,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眼神凝出幾分冷意來。
阿柒被他盯著有些害怕,她往後縮了一下,識趣地道歉,“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不想說可以嗎?”
“為什麼心情不好?”
阿柒抿了抿唇,她覺得十分難堪,不願意說出口。
沈知涯視線落到她粉色的唇瓣上,追問,“為什麼?”
“因為我想去領宗門發的靈石被人羞辱了,所以心情不好,你知道了,滿意了?”
阿柒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情又被他勾起,她難過得直掉眼淚。
透明的淚珠落到手背,沈知涯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他不自在鬆開手,語氣平淡,“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隻是想知道她為什麼一天都不在淩霜峰,今天是他擔任首席弟子的日子,他覺得她可能是生氣了,所以想來找她說清楚。
說清楚就算是他把首席弟子的位置讓給她,彆人來挑釁打擂台她也沒有能力將人打退。
他想讓她不要多想。
“嗯。”阿柒抹了兩把臉上的淚,從他身旁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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