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老夫人給她提何家,她勉強還能看得上,也主要是趙老夫人一直誇獎何夫人。
要不然就憑何家,獨門獨戶的,何家還有糊塗的老夫母女,何大人又是個拎不清的,這樣的人家,還不在她眼裡。
不過,孫女要是真嫁了何家,她曹家可不是莫家,孫女也不是莫氏,她會讓蔣老夫人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被稱為誥命夫人。
遠在相州的蔣老夫人不知道她還沒回京,就已經有了要收拾她的人。
薑夫人看到曹月娥,心裡暗恨,麵上笑,“這不是曹大小姐嗎?”
她又看向莫晨曦,想起何家有個長子,連秀才都沒考上。
薑夫人笑道:“今兒是相看人家?何夫人好福氣。”
她故意如此說,兩家都埋汰上。
莫晨曦淡淡一笑,“借你吉言,我希望有這個好福氣。”
親事沒定,她不能說其他,但也不能任由薑夫人埋汰曹小姐。
她看到曹小姐眼裡閃過一絲怒氣,很快收起,仍舊是落落大方的站在曹老夫人身後。
薑夫人覺得自己可算抓到能當麵啊咂曹小姐的機會,沒人招呼她坐下,自己坐下說道:“不是我誇曹小姐,跟著祖母長大。”
意思是沒有母親教導。
“性子伶俐,不過我喜歡,這男人要是沒本事,可不就是要靠女人多管著。”
她瞄一眼莫晨曦,上回在彭夫人家宴會,因為莫晨曦帶了一個宮裡出來的首飾,她收聲沒繼續刺她。
後麵查了一下,無非就是因為莫氏父親進宮做了一個小菜得了太皇太後的賞,就像賞太監宮女一樣,沒啥了不起,害得她瞎琢磨。
今天她可不會放過莫氏。
薑夫人嗤嗤笑兩聲,莫晨曦很欣賞的看著,現代她接觸過一個女老板,應該是老板太太,是靠男人而不是靠自己本事,可能裝了,就有點像薑夫人這樣,生怕不知道她有錢有地位。
一個個體老板娘也就在打工人麵前覺得她有地位,在混體製的人眼裡,狗屁也不是。
就像薑夫人在品級不高的女眷當中,她覺得自己很有身份,那些高門貴族女眷誰拿她當回事兒?
所以她才喜歡參加這種不入流的宴會,好顯擺。
薑夫人笑幾句說道:“不過這男人嘛,納妾也沒什麼,不過是個玩意。要是都像常太太那樣,把男人害得傾家蕩產、兒子背井離鄉有什麼好處?”
說了完之後,她還故意捂下嘴,對著莫晨曦笑笑說道:“瞧我,怎麼提起她了呢?”
其實誰都明白,她故意提醒大家,何太太是被常太太附身過的。
莫晨曦的性子,不是見人懟人、見誰叨誰的鬥雞,但也不能讓彆人指著鼻子說什麼。
她微微一笑說道:“薑夫人說這話我就不太讚成了,如果常東家沒有在外養女人,沒有把家產都給了外麵的野種,這個家也不會散。這不是常太太的錯,是常東家做錯。男人納妾,就像薑夫人說的,不過是個玩意。但為了妾逼原配上吊,薑夫人莫不是覺得,還是女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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