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想,估計是不想做親戚了,住那不方便。
莫元季讓老妻去收拾客房,他招呼客人坐下,這時候小女娃哼哼唧唧揉眼睛,一副想睡覺的模樣。
莫新誌叫來媳婦周氏帶王太太母女去他院裡先休息。
王景燁給莫元季解釋:“我離開家鄉之前,我太太懷了……”
旁邊的聶承平插嘴道:“我姐夫不知道,他是偷跑的。”
王景燁尷尬,“我留了字條給我太太,說我要出海一趟,其實我沒出海。”
莫元季好奇問道:“你為什麼要偷偷跑?”
聶承平又插話,“他要打死他兒子,我姐不讓,他就跑了。”
王景燁恨不得捂住小舅子的嘴,不敢。
他嗬嗬、嗬嗬兩聲,“我那不是說氣話嗎?我那個長子去逛花樓……”
他這回不等小舅子插話,快快說道:“其實不是去聽曲,他聽彆人說那個花樓是我蓋的,他就去看看,沒想到被彆人看到了。那人告訴我,我以為他年紀輕輕去逛花樓……”
聶承平又插嘴,“年紀大就能去花樓?姐夫常去?”
王景燁也不理他,繼續說道:“我一氣之下就揍兒子,當老子的揍兒子,啥話都說。我說了一句氣話,我媳婦就不願意了,拿起一個鐵鉤子,就是我們西邊掏爐灰的,對著我腦袋就敲,不是我的跑得快,她就要當寡婦了。
“莫大叔你說說,我能不跑嗎?我留了一封信,我說我要出海。本來我是想著出海看一看海那邊人都住什麼房子,走半道有個人說雲貴那邊的土樓挺有特色,我就跟著他去了。回家的時候,我想著既然出來了,我就來京城一趟。”
他說完又問小舅子,“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不等小舅子回答他哦了一聲,“是我堂妹派人說的吧,我是打算年前趕回去的,是莫大叔對我太好了,我必須要給莫大叔幫忙。”
聶承平站起來給莫元季行禮,“我姐夫給莫大叔添麻煩了,我姐夫有個愛好,喜歡給人蓋房子,莫大叔可以不用理會他,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要是有什麼損失,小侄負擔。”
莫元季說道:“你客氣了,王東家沒有給我們添麻煩,他是給我們幫大忙了。怎麼蓋酒樓我們是一竅不通,這一陣子我兒子跟著他學了不少東西,我對你姐夫十分感謝。”
王景燁說道:“我就說莫大叔是非常慈祥的人。”
聶承平瞪他一眼說道:“所以你就賴上人家了?”
莫元季看向聶承平問道:“我看侄子是讀書人。”
王景燁說道:“我小舅子是進士。”
說完就閉嘴。
莫元季很感興趣的問他是哪一年考中的,現在在做什麼。
聶承平回答了是哪一年,說現在在家鄉開一個私塾。
莫元季點頭道:“教授學業好。”
他很奇怪一個進士竟然不入仕。
他看王景燁很顧忌他的小舅子,莫不是聶家門第比王家還高?
這時候客房也收拾好了,莫元季親自帶這倆郎舅去了客房,出來時候王景燁跟著他,偷偷塞給他一張銀票,“不好意思,莫大叔,給你添麻煩了。”
莫元季哪能收他的銀子,推讓道:“王東家說這話就見外了,你讓家人住我這兒,那是看得起我莫家,你們放心住下,需要什麼給我家大誌說。”
王景燁把銀票收起,想著回頭再找借口讓莫新誌收下。
今天何汕洛去找大舅,去了之後在酒樓乾活的人說王東家老家來人了,跟著莫東家回莫家了。
何汕洛回家給母親說了。
莫晨曦挺好奇,準備明天回娘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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