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混賬話!”
一道薄怒的聲音突然插入。
楚狸信步而至,抬起手就要給她一耳光,可揚到半空,還是忍住了。
“表兄?”溫芷汐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楚狸陰沉的臉色並不好看:
“芷汐,你先帶她回去。”
“是。”
溫芷汐立忙福身,強行牽走溫雅。
走時,溫雅依依不舍,幾番回頭,眼淚汪汪的看向七皇子。
楚璟麟目光相送:“溫雅小姐若是想通了,我會一直等你。”
溫雅心中苦澀急切更加。
七皇子明明就是真的喜歡她呀!
她容貌不差,溫婉可人,又賢惠懂事,足以令七皇子動心。
況且,她隻是一個庶女,牽扯不到家族的權力紛爭,為什麼不能讓她擁有幸福呢?
身為庶女,沒有享受到家族帶來的榮耀,反而還要受到家族的掣肘牽連。
如果她不是溫家的女子,該多好啊!
楚璟麟一路目送遠去,待馬車走遠,瞧不見了,唇角的笑意逐漸冷下:
“楚狸,你們溫家的女子,真是如青樓妓女一般,呼之即來,很不值錢呢,想必你三個舅舅的官職,也是靠你母妃賣身子換來的?”
兩個隨行的貴少爺抿著嘴角,藏著笑。
那溫雅的賤樣,真是不禁勾搭。
恐怕隨便來了男人哄兩句,都能哄到床上去。
實在下賤。
楚狸冷淡道:“溫雅平日鮮少出門,七皇兄拿一個不開竅的姑娘,取笑溫家,為國公府出氣,未免令人不齒?”
“我為國公府出什麼氣?”
楚璟麟停頓了一下,“還是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國公府的事,才會如此揣度我?”
是非真假,心中有數,楚璟麟這是在跟楚狸打啞謎。
她冷淡道:“我不想與七皇兄為敵。”
“楚狸。”
楚璟麟上前,冷冷的看著她:
“你以為我會怕你?”
“秦牧羽害死我表兄,卻能全身而退,國公府顏麵何在?靖皇貴妃顏麵何在?本皇子顏麵何在?”
堂堂國公府,受此大辱!
“這筆賬,我會跟你慢慢算。”他戳在她的肩膀,笑得肆意,“待我把溫雅納過來,日日給我擦鞋、刷恭桶,做粗活,讓天下人好好瞧瞧,武將家族出身的姑娘,是多麼的賢惠。”
楚狸心裡明白,從她插手國公府之事的那一刻起,溫家與國公府已是仇敵。
雖然溫雅是庶女,可隻要姓溫,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溫家的顏麵與榮譽。
楚璟麟勾唇:“聽聞江南一帶的煙柳巷,傳來一種閨房密畫,講的是畫師專門用丹青,描繪女子妙曼的酮體,掛於房中,用於取樂。”
藍衣貴少爺道:
“行此舉者,多為勾欄女子,良家女萬萬做不出這等事,故而此畫非常難求,甚至賣出了一畫百金的高價。”
楚璟麟沉吟一聲:
“不過,溫雅小姐乃將門之女,行事作風應是豪邁大方,想必能行此舉。”
楚狸眸色陰沉,直視他:
“大理寺已經查明真相,與秦少將軍無關,況且,方海洋是什麼樣的人,七皇兄心中不可能沒數。”
“七皇兄為了國公府,定要如此?”
“你這是在威脅我?真令人害怕啊,楚狸。”
這時,不遠處,傳來呼聲:
“將軍府走水了!”
“好大的火,燃起來了,天啊要燒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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