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楚狸生氣的推開他。
推是推了,就是沒推動。
他牢牢的懸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沉聲道:“來人!”
楚狸瞪他:
“是肚子痛的藥,我肚子痛!”
他皺眉,“叫白錦衣來看看。”
“女子每個月都會疼一兩天,馬上就好了,不緊要。”
楚棣遲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來月信了。”
楚狸揪著被子,羞憤的臉有些紅,咬緊牙齒暗罵:他一個堂堂大男人,把月信兩個字掛在嘴邊,還說的一臉坦然,知不知羞!
“不要臉。”
“不要,給你了。”
“誰要你的醜臉!”
楚棣遲頓默,下意識將受傷的那邊臉移開些,側著頭睨她,“還能罵罵咧咧的,看來肚子也不是很痛。”
楚狸生氣的把頭撇到一邊,不想跟他說話。
有他在的地方,她一點隱私與自由都沒有,就連晚上睡覺也沒有安全感。
他到底想要什麼?
短暫的沉默——
楚棣遲終是先開了口,“小九。”
楚狸沒應,置若罔聞。
“小九?”
楚狸閉緊嘴巴,不想理他,反正她扯謊說來月信了,他還能把她咋的?
扒她褲衩子不成?
你扒啊,扒啊!
她有恃無恐。
楚棣遲無可奈何的沉笑一聲,寬厚的大掌忽然覆蓋在她的小腹上,驚得楚狸如驚弓之鳥,憤怒的一掌推開他:
“你想乾什麼?你畜生!”
男人眼中的神色陡然沉冷,知曉她誤會了,他隻是聽說用這個方法暖肚子,能緩解痛意罷了。
是他一時迷失了。
整個皇室,沒有一個可信之人。
他一旦展露出柔軟的一角,隻會成為主動遞進她手裡的刀子,讓她捅死他!
楚棣遲拂袖,坐起身來,“沒什麼,隻是想起很多年前,有隻鼻涕蟲粘在衣服上,怎麼甩也甩不掉。”
“跟我說這些乾什麼,你一腳踩死不行嗎?”
“踩死你嗎?”
“我?”
楚狸真是笑了,“父皇說,我小時候珠圓玉潤,粉雕玉琢,像個瓷娃娃,討人喜歡,什麼時候成鼻涕蟲了!”
“那是你父皇騙你。”
“我父皇不可能騙我!”
這句話脫口而出後,楚狸有一瞬間想咬掉舌頭,說這種話著實蠢得太天真,但楚棣遲並沒有揭穿她,以免她尷尬。
“你小時候哭鼻子的日子多了去了。”
他淡淡道:
“有一次,你被幾個皇兄揍得滿地找牙,本王當時路過,你找本王告狀時,一邊哭,一邊冒鼻涕泡。”
“一吸氣,鼻涕泡縮回去,一呼氣,鼻涕泡鼓出來,哇哇哭時,還啵啵啵的連吹了四五個鼻涕泡。”
楚狸震驚的坐在床上,兩腿攤開,耷著腦袋,下巴跌地。
他在說什麼?
在說什麼胡話啊?
她小時候怎麼可能用鼻涕吹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