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皺緊眉頭,一時摸不著頭腦,隻能擔心的朝裡麵看,由於人太多了,皇後下令,隻許太醫院在殿內伺候,其他人都在外麵等。
她也進不去。
隻不知是誰道了這麼一句:
“皇上的龍體向來康健,唯有近日召了五皇子回宮,與五皇子待了幾日,便成了這樣……”
楚狸扭頭看去,見那說話的老臣,冷聲道:
“皇上不僅見了五皇子,還天天上早朝時,跟你們這些大臣相見。”
那老臣道:
“話不能這麼說,九皇子,所有人都知曉五皇子的生母難產而亡,生下五皇子便撒手人寰,他又幼年摔斷雙腿,養在宮外才足以避災,由此可見……”
五皇子是個不祥之人。
克死生母,也克了自己,如今回宮克皇上。
眾人聽了這話,神色各異,但沒有一個出言反駁,因為他們都覺得此言有理。
楚狸冷了話音:
“僅因揣測,就忽視事實,難道諸位大人辦公做事時,靠的也是揣測?一個個都不用動腦子了,還考狀元乾什麼?”
那老臣哽了一下,明顯不服。
“九弟莫惱,”楚淵池道,“爭議這些都是次要,父皇龍體要緊,我知道你擔心五弟,但也不能不顧父皇。”
“我什麼時候不顧父皇了?大皇兄說這話,未免引人爭議?說的我好像故意偏袒五皇兄似的。”
楚淵池皺眉,其他人也神色各異。
九皇子跟五皇子的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竟這麼袒護著。
有九皇子相助,怪不得五皇子敢大喇喇的回宮來,原來是有靠山。
楚夜離扯了下楚狸的袖角,道:“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令大家爭議起來,擾了父皇的安寧,我先回去,若有父皇的消息,再派人來報。”
為什麼是他走?
就因為他從小不在皇宮長大,沒有與這些人同流合汙,就是異類?
小太監推著輪椅,把五皇子推走。
過門檻時,一隻手掌突然推到小太監,小太監不慎脫手,輪椅卡在檻子上,楚夜離頓時往前栽去,摔在地上。
眾目睽睽之下,分外狼狽。
拖著殘廢的雙腿,趴著身子,這一幕落入眾人眼裡,不少人私笑。
“五皇兄!”
楚狸衝了上去,隻見楚夜離緊緊的攥著手掌,指甲幾乎掐進手心裡,這一刻,像是被剝光一般,被所有人取笑,微顫的身體,強忍著莫大的淩辱,眼底的恨意如火滔天。
楚狸急忙把他扶起來。
楚璟麟竊笑道:“連個輪椅都不會推,來呀,還不快把這小太監拖下去,亂棍打死。”
小太監嚇得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他的錯。
剛才,明明是七皇子推了他一掌……
可是,他哪敢把楚璟麟供出來?又不敢背這麼大一口鍋,隻得不停的磕頭求饒,把額頭都磕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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