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秦牧羽未見他府上有任何妻妾,他哪來的孩子?
殷王抬頭看去,“阿墨回來了。”
管家道:“這幾日,他在張先生的教導下,馬術練得非常好,半個時辰前剛回來。”
“帶他來前廳,本王正好教他殺人。”
管家領命:“是。”
秦牧羽卻驚怔住了。
教他殺人?
看殷王的年紀,最多不超過二十八歲,他的兒子理應不超過十歲,他怎麼能當著孩子的麵,教孩子如此殘忍的東西?
這太血腥了!
殷王踱步進來,“將秦少將軍帶到前廳。”
兩名侍衛大步上前,一左一右的擒著秦牧羽的雙手,扣押著他,秦牧羽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要殺他?
等等!
“殷王殿下確定要教小世子如此血腥的東西,就不怕嚇著小世子?”
殷王大步張揚,頭也未回:
“隻有強者才配做本王的孩子。”
“你不能殺我,我能幫你!”
秦牧羽大聲道:
“這幾日,你一直在為采私礦煉鋼的事而煩憂,我知道該怎麼尋找礦山,知道哪座山有鐵礦,哪座山沒有鐵礦。”
殷王忽然駐足,“你偷看本王的折子?”
“我沒有偷看,隻是我在一旁研墨時,不小心看見的。”
“不小心與偷看有何區彆?”
這不是重點!
秦牧羽抿唇:“我們大楚地大物博,礦物奇多,更是開挖出不少礦山,煉鋼煉鐵,煉製出無數上好的武器。”
殷王想要開采私礦。
鐵礦是國家的,他卻想私自占有。
如此一來,他手中既有滔天的財富,又有足夠的鐵礦煉製出冷兵器,便能夠組成一支強大的軍隊。
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你留我一命,我為你尋找礦山。”
殷王眸子微眯,緩緩走向他:“既然你也說了,你們大楚善於此道,那本王去抓幾個大楚人,不就行了?”
“這不一樣。”
秦牧羽證明自己的價值:
“其一,我身為少將軍,熟悉軍中,了解軍中,對開采鐵礦之事頗有建樹。”
“其二,我自幼與皇子走動密切,了解鐵礦之事。”
“其三,你隨便抓幾個大楚人,他們都沒有我奸詐,我舍得賣國。”
殷王鄙夷:“這麼沒骨氣?”
“我隻是想要活著。”
殷王扯唇一笑,大步進了前廳,拔出蘭錡上的精鐵長劍,看向侍衛們抓進來的四個下人。
侍衛道:
“主子,這四人行為有異,屬下查過了,他們都是長公主安插在府裡的眼線。”
殷王一一看去:
“廚房的王二娘,在王府當了七年差。”
“馬廄的小順子,為本王養了六年的馬。”
還有兩個,都是府裡的老人。
都是他信任的人,卻也都是彆人的人。
“長公主年紀小小,安插眼線的手段卻如此高明,若非秦少將軍在本王手裡,恐怕還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詐出你們。”
四人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同時,秦牧羽反應過來。
他不是想殺他,是要揪眼線,還詐了他一手,誆騙他為他尋找鐵礦山。
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