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玨雙手奉上。
“這一路上,他當真如此老實的向著本王?”殷王接過本子。
蕭玨道:
“勘察礦山時,秦少將軍確實兢兢業業,他身在敵國,想要活下去,不得不為您效力,這也無可厚非。”
如果他敢搞小動作,除非不想活了。
隻是,他敢嗎?
他一個中了軟骨散的人,被困在高手密集的殷王府,插翅難逃。
“哦。”殷王神色冷淡,不置可否。
剛打開本子一角,拓跋墨撿著小沙包,高興的跑了回來:“父王!”
小男孩長得粉雕玉琢,模樣圓潤可愛,一對眉毛濃黑修長,下麵的一雙眼睛跟寶石一樣明亮。
“阿墨撿回來了!”
“乖。”殷王摸摸他的腦袋,接過小沙包,在手心掂了掂,再次扔了出去。
小家夥高興的歡呼,迫不及待的邁著兩條小蘿卜腿,跑出去撿。
蕭玨看見,眼角藏著笑。
小世子真好帶。
殷王打開本子,一些黑色線條畫出來的圖案映入眼底時,他臉上的神色陡然凝固。
五指捏緊,空氣凝肅。
“父王!”
拓跋墨撿著小沙包,高興的再次跑了回來。
男人抬起雙眸,壓著眼底的陰色,接過小沙包,揚手一擲。
咻!
一聲銳響,小沙包飛出牆頭,恐怕被扔飛了幾十米,扔到隔壁隔壁、隔壁的院子去了。
拓跋墨小臉一怔。
這、這。
這麼遠……
父王壞!
父王怎麼能扔這麼遠!
他癟著小嘴,忍著哭腔,趕緊跑著去找。
殷王揚著本子,無法壓製的怒意蓬勃而出:“蕭玨,這就是你給本王帶回來的東西!”
啪!
本子重重的扔在地上,隻見那打開的頁麵裡,畫著兩隻大烏龜!
秦牧羽跑了。
蕭玨前腳策馬回王都,秦牧羽後腳跟著趕了回去,在跳蚤窩裡,找到了那個扮作乞丐的刀疤臉,在他的相助之下,順利與楚狸彙合。
“阿狸!”
二人會麵。
楚狸立即道:“我去了司蠱局,拿到方子了!”
她取出貼著懷裡塞著的紙條:
“蠱蟲的天敵是公雞,用公雞的血,再配上這十八味藥材,將它們浸泡在劍上,便能殺死那些巫蠱士兵!”
秦牧羽神色頗喜:
“太好了!”
南蠻自以為暗中煉製的巫蠱軍隊,是他們的底牌,是他們最有力的武器,殊不知,他們已有對策!
“我借著為殷王勘測礦山之名,牽走了他馬廄裡最好的馬,還偷來了他的貼身信物。”
一枚放在他書房抽屜裡的令牌。
有了這枚令牌,他們便能在南蠻暢通無阻。
“阿狸,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
楚狸點頭,可是要走之前,她不禁有些猶豫的看向王家客棧的方向。
楚夜離說,會儘快忙完公務,陪她回來吃晚飯。
他對她確實很好。
可她不想牽扯入王權之爭,兩國大戰,以及他的複國計劃當中,她就是一個女子,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與魄力。
五哥,對不住了。
你複你的國,可我也有我的國,我的親人好友……
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她深深的看了王家客棧一眼,迅速下了決心:“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