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去。”
“可是他叫你了。”
“我沒聽見。”
“……”
她還是有點慌慌的,總覺得楚棣遲的性格轉變的太大了,兩種極端,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哪怕他溫和如許,可那雙墨眸始終是沉不見底的深幽,好像藏著一頭野獸,仿佛隨時會撲上來,顯露本性。
摸不到底的事,往往沒把握。
摸不到底的人,往往不太有安全感。
“他或許找你有事。”
“但我沒什麼事。”
“他喜歡你,難道還會打你不成?”
“誰說他喜歡我了?”
“他就是喜歡你!不信你去親口問他。”
“啊?這……”
這不太好吧?
“我賭五十兩,你敢去問嗎?”
“你就算是賭一百兩,我也不敢。”
“那我賭一根小金條呢?”
楚狸一怔,整個帝都城的人都知道她喜歡金子,從小到大都喜歡,秦牧雪說這話,不就是在故意為難她嗎?
這人怎麼這樣!
兩個小姑娘悄聲咬耳朵,那捏著衣擺、扭扭捏捏的樣子,直接把楚棣遲忽視在一旁。
驚影上前:“主子,要處理李知府他們嗎?”
“不急。”
楚棣遲剛來江南,日夜都惦念著人兒就在眼前,哪有那個閒工夫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還是麵前之人更為賞心悅目。
隻見那邊的少女穿著一件月牙白色的羅裙,抹胸刺著的淩霄花粉裡透紅,襯托著纖長如天鵝般的頸子,每一寸肌膚都白如剝了殼的雞蛋,小小的骨架瘦瘦的,臉還沒他巴掌大。
正跟秦牧雪說著悄悄話。
那捏著衣角,竊竊私語的樣子,活脫脫像個俏皮靈動的孩子,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熠熠生輝。
怎就叫他如此喜歡?
“小九,我跟你說說身份安排的事。”
“噢!”
還以為什麼事呢。
嚇她一跳!
楚狸這才放心的小跑過去,耳垂上夾著的珍珠耳墜搖搖晃晃的。
“叫你好幾聲了。”楚棣遲揚手,親撫著她臉頰旁的圓潤珍珠。
“方才在跟牧雪說話,沒聽見。”
“無妨,沒聽見我就多喊幾遍。”
“皇叔,我想好了,我大舅常年駐守在漠北,鮮少回帝都城,若是憑空出現一個女兒,說是在漠北生的,也不會有人起疑。”
楚棣遲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此舉不妥。”
“你母親是溫妃,最好不要再跟溫家牽扯關係,你的身份,我有一個更好的安排。”
“什麼安排?”
“來,我慢慢與你說。”
他牽著她走到那邊去,閒庭信步的從秦牧羽跟前走過,那閒散的姿態,連一個眼角餘光都沒給他。
秦牧羽看著眼紅,又有點悶氣,想追上去,又沒有理由。
阿狸!
他的阿狸!
他的小青梅!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是一個老母親,精心栽培嗬護了十多年的花,結果,一朝被攝政王連人帶盆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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