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懶得跟他拌嘴,撐開他的胸膛跳了下去,“處理的怎麼樣?”
“造反之罪,革去皇家玉牒,關進宗人府。”
六皇子乃皇家血脈,殺不得,但進了宗人府,形如終生圈禁,隻有病死、老死這一條路。
某種程度上,也算善終。
其實,楚棣遲想殺了他。
在江南時,六皇子竟敢派人下藥,企圖玷汙楚狸的清白,留他一命,真是便宜他了。
楚狸會意,又問了幾句彆的,這時,屋內傳來一道超大超長的嗬欠聲:
啊——
啊——
一個超長的嗬欠,好像要張大嘴巴,活吞一頭牛。
十幾秒後,一個頂著雞窩頭的少年拉開門,揉著眼角的水花,整個人睡得有點懵。
楚狸立即吩咐:“初三,把飯菜端來。”
楚傲天揉著眼睛,好像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九弟?
他睡傻了?
楚傲天再次揉眼,定睛一看。
九弟從棺材裡爬起來了?
媽呀!
看書把眼睛看瞎掉了!
再再次揉眼,用力揉,拚命揉,再瞪得跟銅鈴一樣鼓、死魚一樣大,再再次看去,那坐在庭院裡,穿著一襲白裙之人,活脫脫就是九弟!
九弟的胸怎麼鼓包了?
不是。
九弟怎麼活著?
不!
啊!
棺材呢?不是,詐屍了?挖墳了?替身?見鬼了?不是,啊!
楚傲天手忙腳亂抓耳撓腮,整個人都忘記該怎麼開口說話了。
楚狸脖子一僵,就隻見楚傲天衝了上來,跟她臉貼臉,隻隔著一公分的距離盯著她。
“?”
眼睛?是九弟的。
嘴巴?是九弟的。
身上的氣息,也是九弟的。
怎麼它們全部組起來,他反而有些不認識了?
九弟怎麼成女子了?
不!
她一定不是九弟!
“……”
一時,隻見楚傲天跟她臉貼臉、眼瞪眼,周圍的眾人詫異的看著,此時此刻的靜默,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死寂。
詭異的死寂。
良久。
籠子裡的白羽鸚鵡像是忍不住了,張嘴問道:“你會說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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