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玉堂宮,恍若隔世。
母妃還好嗎?
想念她嗎?
有沒有天天哭?
一直以來,母妃都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楚狸躊躇的站在外麵,竟產生了一抹‘近鄉情更怯’的怯懦。
“進去吧。”楚棣遲輕拍她的後背,“溫妃娘娘她很想你。”
“是我不孝。”
不能在膝下儘孝,還讓溫妃白發人送黑發人,操碎了心。
從今往後,她定會好好孝敬母妃。
楚狸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昂首挺胸的走進去,就隻聽得裡麵一道響亮的聲音:
“胡了!”
溫妃拔身而起,推倒雀兒牌。
“銀子,給銀子!”
三個嬪妃看了一下她的牌,臉色有些臭臭的:“今日手氣不好。”
“我已經輸了三兩銀子了。”
“溫妃姐姐怎一點也不讓著我們。”
溫妃一邊收銀子,一邊作笑道:“今晨,喜鵲便在窗外叫喳喳,今日指定會有好事發生呢。”
“母妃。”
誰在叫她?
她捏著一把銀票,不經意的回頭一瞧,眼珠子陡然瞪大。
整個玉堂宮目瞪口呆。
楚狸濃濃的思念裡,夾雜著一絲複雜的表情,“母妃,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好像胖了許多。”
嘩啦!
溫妃渾身一震,手裡的銀票落了一地,“你……你是……”
“母妃,我是楚狸!”
“狸兒?”
溫妃不敢置信,足足晃了七八步,才奔到跟前,詫異的摸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手。
“你……你沒死……我兒!”
“母妃!”
母女二人相擁而泣。
妃嬪、宮人們錯愕至極。
九皇子是女子?
但,瞧見佇立在一旁的攝政王,還跟九皇子穿著同色係、同花緞的衣服時,眾人把話默默的咽回肚子裡。
彆管九皇子是不是女子了,她就算是竄上天,也沒人敢指點她。
其一,攝政王。
其二,如今閒王為新帝,憑借二人的關係,閒王執政,跟整個大楚楚狸說了算、有什麼區彆?
可歎。
權不如人,隻能閉嘴。
待母女二人的情緒平複了些,楚棣遲才上前,“母妃,彆站著說話了。”
溫妃猛地抬頭,受寵若驚:
“你喚我什麼?”
楚狸瞪了他一眼,“母妃,彆搭理他。”
“你……你們……”
“是的,我們想組成一個家,還望母妃能夠成全,”楚棣遲握起她的手,“我會用儘所有對她好,不讓她受傷,不讓任何人欺負她,隻能母妃肯點頭,我定不負所望。”
溫妃張大了嘴。
短短一日之內,震驚二連。
攝政王竟然喜歡狸兒!
二人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楚狸輕咬下唇,還是第一次把這種話放在長輩跟前說,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皇叔,我現在沒這樣的心思。”
“為何?”
“局勢未定,內憂外患,而且秦牧羽還一直駐守在戰區,那麼多將士麵臨戰事,我暫時無法安心的說這些。”
楚棣遲攥手掌。
原來是擔心秦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