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芸那張白皙的麵龐登時一變再變,那雙清冷的美眸中登時寫滿了錯愕。
楊瀟生側首瞟了眼王映芸,淡聲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隻是晉升築基期後,容貌發生了些許變化罷了!”
“奴婢恭喜主人晉升築基期!”
王映芸呆了呆,趕忙對著楊瀟生彎腰拜禮。
不得不承認。
楊瀟生修為突破之如此迅猛,莫說她王映芸一介底層散修,怕是一些仙門老祖都要為之吃驚。
從雲城到岷山坊市,這才過了多久,楊瀟生便晉升築基期?
如此之快的突破速度,怕是仙門內那些身懷天靈根,又或者某種靈體的天之驕子也隻能是望塵莫及。
而身為一介散修的楊瀟生卻做到了。
可想而知,這樣的落差會對她造成什麼樣的衝擊!
不過,王映芸似是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趕忙改口道:“奴婢有罪還請主人責罰!”
有罪?
責罰?
楊瀟生皺了皺眉頭,很快想到了,王映芸的言外之意。
是啊!
他隻是一介散修,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突破築基期。
若是讓旁人知曉,必定會引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處在坊市的各方勢力。
念如此。
楊瀟生問道:“你身上可有什麼可以遮掩自身氣息,又或者是什麼法器之類的?”
王映芸微微搖了搖頭,轉而眼底閃過一抹精芒,道:“回主人,奴婢曾意外得到過一件殘缺的法器,或許可以遮掩您身上的氣息。”
話畢。
王映芸起身朝著樓梯方向奔去……
與此同時。
越國,西南邊境。
一輛馬車停留在一片荒地上。
而在馬車的周圍,遍布著各種殘缺的猛獸屍體。
楊永殊雙手握拳,麵含陰冷的笑意,喃喃道:“這就是築基期的實力嗎?”
說話間。
他的眼底悄然閃過一抹寒芒,側首看向臉色灰白,幾如一棵枯樹的周懸,冷漠道:“師傅,你不是說,你乃是築基後期的修為,怎麼到了我這裡,卻隻是築基前期?”
“因為……因為你的體質特彆……”
周懸張了張嘴巴,嘴唇輕顫,有氣無力道:“永殊,老夫這一身修為已經被你儘數煉化,現如今,老夫已經是油儘燈枯,臨終前,老夫有一事想托付於你。”
楊永殊皺了皺眉頭,道:“若是沒有算計的話,我幫你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周懸點了點頭,然後吃力從懷中取出一塊血色令牌,道:“離開越國,你便會進入古燕國境內,之後一路向東,便可抵達血雲宗。”
“你拿著這塊令牌,可以麵見血雲宗宗主,告訴宗主,越國境內上古秘境已經開始問世,讓宗主他老人家提前做好謀劃……”
話說到一半。
周懸再也堅持不住,腦袋突然一耷拉,身上瞬間生機全無,彌漫出絲絲縷縷的死氣。
“這就死了?”
楊永殊腳尖在周懸的身上輕輕踢了一下,然後眼睛微眯。
接著。
他彎下腰,不僅從周懸的手中取過血色令牌,而且將掛在腰間的儲物袋取了下來。
一番探查後。
楊永殊長身而起,道:“師傅,你隻傳我修為,卻不傳我任何魔門術法,甚至是我修煉的魔功都不願意告訴我,這讓我日後去了血雲宗如何解釋?”
話畢。
楊永殊衣袖一揮,一道淩厲的赤芒爆射而出。
砰!
一聲炸響過後。
周懸的屍體化作一片血色氣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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