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就在楊瀟生翻出一張五品陣圖,準備開始推演時。
楊永殊出現在他所在的彆院外,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楊瀟生皺了皺眉頭,悄然傳音道:“既然來了,那便進來說話。”
楊永殊頓了頓,然後踏入彆院內。
光線略顯昏暗的房間內。
楊瀟生坐在書案前,身前擺放著五品陣圖。
“父親……”
楊永殊來到他的身後,恭敬拜禮。
楊瀟生微微吐氣,然後長身而起,來到身後的楠木圓桌前。
衣袖一揮,一隻玉壺和兩個酒杯出現在桌上。
他側首道:“咱們父子喝一杯?”
楊永殊愣了愣神,點頭道:“也好。”
父子二人相繼落座,楊永殊主動斟酒,而後兩人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楊瀟生瞟了眼楊永殊,主動開口道:“這個時候前來,想必有什麼事情吧?”
楊永殊沉默不語,端起酒杯又飲了一杯,這才吞吞吐吐道:“父親,其實林瑤的死怨不得你,她身懷特殊血脈,隻要誕下子女,便會消耗掉所有壽元。”
“原來如此,怪不得傳漁那丫頭仙資卓絕。”
楊瀟生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又不禁唏噓道:“話雖如此,但當時因為我拒絕她嫁入楊家,這才讓你抱憾終生,也讓你自此沉淪,沒有了任何鬥誌。”
楊永殊眼眶微微泛紅,搖頭苦笑道:“父親,你想錯了,我自甘墮落是因為覺著林瑤之死,主要是我的原因。”
“不說這些了。”
楊瀟生擺了擺手,一臉平和道:“說說,在我們走後,你是如何離開越國境內,又是如何拜入血雲宗的?”
“父親,是這樣的,我在前往老宅反思時,意外遇到了臥底青雲宗的魔修周懸……”
就這樣。
楊永殊將自己跟周懸的初次見麵,以及之後的各種遭遇,甚至包括身懷靈陽體魄,以及拜師天血子的事情儘數告知楊瀟生。
許久。
楊瀟生飲下一杯靈酒,咂摸著嘴巴笑道:“不得不說,你這修行之路,還真是驚險啊!”
說到這裡。
楊瀟生意念一動,那柄青霞繚繞的斷劍,以及那隻看起來很是普通的玉碗擺在桌上。
他看著楊永殊,溫醇道:“老二,你我父子,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如今雖然已經是結丹期的大修士,但終究還真是一介散修。”
“你現在的身份有些敏感,為父暫時能力有些,還不能護你周全,這兩件寶物算是為父眼下的壓箱底,你選一件留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楊永殊擺手拒絕道:“父親,我現在有斬天刀在手,若是死戰,就是結丹後期的大修士也未必不能重傷,這兩件寶物還是您留著吧。”
“選一件!”
楊瀟生臉色一沉,瞪眼道。
楊永殊抬頭,父子兩人對視了一下,然後一臉無奈道:“既然如此,那便這隻玉碗吧。”
說罷。
他將玉碗直接收入儲物袋內。
這隻玉碗的威能,他是有目共睹的。
現如今,他有斬天刀這樣的大殺器,如果以後摸索出這隻玉碗的催動之法,相信絕對是一件護身至寶。
這時。
他又瞟了眼那柄斷劍,猶豫道:“父親,之前見您隻是以法力強行催動這柄斷劍,而非與其心神合一,我在進入血雲宗祖地後,曾無意中看到一種血煉本命法寶的秘法,您可以此法血煉那柄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