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想要離開
沉,痛,麻木。
熟悉的感覺再一次的把整個身軀卷席。
熱和冷這是洛雲霏現在唯一的感覺,沒有一點的氣息,呼吸也成為了奢侈,身體就好似有東西在躁動不休,身體好似要爆了開來一般。身上傳來的痛感好似無意之間變的更加的尖銳了。每一分每一秒,對洛雲霏看來,好似都成為了遙不可及的夢。死亡的感覺好似越來越是接近了。
這一次的痛好似來的快了一些。
洛雲霏的腦子裡麵有一些昏昏沉沉的想著。想要忍著不出聲,但是還是忍不住發出猶如幼獸一般的低哼,眼角已經泛濫,但是卻是沒有一點的感覺。腦袋傳來一陣比一陣還要痛的感覺。現代的記憶破碎的傳進了腦海裡麵,哥哥的寵溺,父母的遷就,明明那麼的溫暖。
但是在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包括她的舞蹈夢,聲帶。
沒有擁有過,並不可怕,或許那個東西重來都不屬於你,但是一旦擁有了,失去才是最折磨人的。
之前的自己卻怎麼會傻的自己擁有了全世界呢?
男人根本就不可以信,不可以信。能夠依靠的人隻有自己,不可以再被騙了,因為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能夠可以讓人利用了。就連這個身體已經失去了。
離開這裡,這裡不是屬於自己的。
睡在外麵的榻上,聽著房間裡麵的細微動靜,俞無憂皺了皺眉。突然有一些後悔自己收下這個麻煩了,就連睡個覺都沒有一絲的安寧。撐著那虛軟的身子,沒有做正常的路徑,而是摸著旁邊的窗框,想要從窗框出去,可以少了不少的波折,但是洛雲霏好似有一些高看了自己現在的身體,扶著窗框好不容易坐在窗框之上,一個不穩,整個人就好似那斷翼的鳥兒,直接的掉落,摔在了外麵的地麵之上。
聽著一聲悶響,俞無憂走進房間的時候,看著空空的房間,皺了皺眉頭,走出房間。來到了窗子外,看著那一副奄奄一息模樣的躺在地上的人,眼神裡麵閃過一絲的不耐。但是那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卻是讓人難以猜測他的心裡麵想著的究竟是什麼。
白色的衣裳,白色的人兒,沒有一點的血色,除了那一頭黑色的青絲,整個人幾乎要和身上的白衫融為一體。纖細的身子,蒼白的臉色,微弱的氣息,像極了夜裡的白魅。絕美精致的要奪人心魂,但是那脆弱的生命猶如曇花,適時凋零。身子微蹲,shen手探向洛雲霏的手腕,但是還沒有完全的探上去,整個人的手就被狠狠的拍開了。原本以為下一秒或許就這麼的死了的人,卻是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力道,俞無憂的手被拍開,被拍到的一處更是紅了一片。
地上下一秒仿若就要香消玉損的人,掙紮的站起來,猶如風中之柳,想要逃離。
整個人痛不欲生,但是不但沒有因此昏過去,整個人反而越發的清醒。
真的是不知道是誰舍得在一個廢物公主的身上下這麼磨人的毒藥。簡直就是可以媲美滿清大刑。起碼那一些刑法還會有一個頭,但是自己卻是永遠都走不到頭的感覺。
“你想要去哪裡?”
看著那搖搖欲墜的往前走的身子,俞無憂問道。看著那一道纖弱的身子,心裡麵升起一股不忍的念頭,有一些想要把她擁入懷裡。但是這個念頭卻是轉眼即逝的,那麼的微妙。“去哪裡?”
呐呐的念著,透露著無儘的迷茫。
她現在能去哪裡?又可以去哪裡?但是離開這裡應該就好了吧!
頓住的腳步,又在緩緩的前行。
明明身體沒有傳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但是洛雲霏卻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似生鏽的零件一般,每走一步,都發出了不肯重負的聲響,好似下一秒就會七零八落的感覺。
之前好似霆誰說過,痛是最能體現出一個活著的證據。但是在自己看來,這個代價好似有一些大了。或許是自己之前太看的起自己了,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撐的下去。
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想要依靠自己會好一點。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的,起碼自己不會再欠任何人,也不用在和任何人牽扯不清。
走走摔摔,碎石硌破了未著鞋的腳和腿,甚至是身上的肌膚,白色的衣裳沒有一些一杯沾染的汙穢不堪,但是相比身上的痛,那一些表麵上的傷痕好似都沒有什麼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那隱隱的傳到鼻子裡麵的血腥味的話,或許洛雲霏也不會覺得自己有受傷。
“不要任性了,在冥殤沒有來接你之前,乖乖的呆在這裡。”
俞無憂皺眉看著洛雲霏那磕磕絆絆的模樣,原本一身潔白的呃她現在卻是好似市集上的那一些乞丐一般,臟兮兮的。
皚皚的白雪,迎寒而綻的白梅。表麵脆弱如泡沫,內裡卻是猶如高原之上的草根,堅韌,生生不息。
看著那一道臟兮兮的身影,心裡麵好似不知道被什麼敲了一下似的,空空的心落好似有什麼闖了進去似的。
“他為什麼會送我來這裡,避不了那個人,也避不了彆人。”
洛雲霏的聲音很輕,語氣輕輕無儘嘲諷。
想避那個人,是因為不想要被傷害。但是避了那個人的傷害,還是避不了彆人的。既然避不了,我何謂待在這裡,還不如在原本的那個院落。麵對著或許永遠都不會亮起的光芒,嗅著那永不凋謝的梅花香。過著那永遠都不知道是黑是白的時間。
聽著洛雲霏的話,俞無憂的腳步一頓。
好似之前在自己對她升起好奇心的那時,違背了和冥殤的約定,讓柳文風傷了她。
歸來之時,護她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