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座,我們南部的三寶鄉和建淮鄉都被占領了,對方應該有一個團的兵力,此時他們正在建設戰壕陣地,似乎是準備阻擋我們南撤的道路。”通訊兵臉上滿是著急。
梁勇林同樣一愣“誰占領的,是齊燮元嗎,他是怕我叛變?”
“不是,他們的旗幟是五星旗,按照之前聽的傳聞,應該是北麵的複興軍的。”
“哈?複興軍?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遵從齊燮元的命令,沒有北上,怎麼他們倒是打過來了?”
梁勇林此時覺得自己是被背叛了,雖然他沒有和複興軍聯係過,但是他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很明顯了。
齊燮元的全國通電,之後更是命令他率軍北上進攻複興軍,但是他自己根本就沒理會,這已經是向複興軍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雖然齊燮元對他不怎麼好,而且還和小本子以及大鷹勾結,但是作為這個時代的軍官,他還是沒有完全擺脫封建主義的思想,依舊認為齊燮元是他的主公恩人。
所以他認為,自己沒有進攻,就已經是相當大的善意,現在他很生氣。
隻不過很快他的氣就消了,因為東邊一個師的複興軍已經兵臨城下。
哪怕是一個莽人,梁勇林也沒有帶著部隊前往迎戰,而是立即命令部隊構築了防禦工事,打算以淮安城防守。
人的名樹的影,林田在北部打出的那些戰績,已經讓許多的東華國部隊知道,在野戰上想要擊敗同等的複興軍部隊幾乎是不可能的。
要麼是兵力遠在對方之上,要麼隻能夠防守。
梁勇林很聰明,他知道自己唯有防守才行。
當然他還有其他的路,比如說丟棄淮安,全力突破前方那個複興軍一個團的阻擊陣地。
但是他不敢,也不想,因為這關乎他的名聲。
他堂堂的一個師長,手握一個師的兵力,就這麼被對方給嚇跑了,那他梁勇林還有什麼臉麵。
隻是當他在城頭拿著望遠鏡,看向遠處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想多了,或許逃跑才是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
呼哧,呼哧……一個個炮團士兵,正在奮力修築炮兵工事,一門門火炮此時已經被安置過來,正在進行加固。
哪怕是距離遠一些,也能夠看到那一門門的火炮是多麼的猙獰。
尤其是那四門一零五火炮,此時更是高昂著炮管,黝黑的金屬光澤更是告訴所有看到它的人,它擁有多麼可怕的威力。
因為炮兵陣地故意擺在前線不遠處,在淮安城七十五毫米火炮範圍之外,肉眼都能夠依稀看到,使用望遠鏡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梁勇林仔細數了數,足足有三十二門,加上那四門明顯更加強大的火炮,那就是三十六門。
作為師級部隊,梁勇林也有著一個炮兵營,隻有八門七十五毫米火炮,這一刻他知道,淮安城根本守不住。
就在他想著自己是繼續戰鬥,還是直接帶兵撤離的時候,副官說第二旅三團的團長朱銘武想見他。
頓時梁勇林就感覺到一絲不對,隨後對自己身邊的警衛官使了一個臉色。
很快,副官將一名二十三四歲的軍官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