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組成的圖案,如嗜血的骷髏頭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周正拿過白布鋪在地下,吩咐手下人拍照,而秦寧將蔡香的屍體重新掩蓋好,一隻手按在她腦袋上,輕聲念著度人經,周正也沒打擾,等秦寧這邊收手後,才是道:“這是什麼圖案?你知道?”
“拘魂術。”秦寧看著那符咒,語氣微微低沉,道:“傳聞此術是黑白無常傳下來教給陰陽先生拘役將死之人魂魄的,當然這隻是傳說,拘魂術的來曆已經無從考證,但此術極為歹毒,用以掠奪活人體內先天精氣。”
周正臉色立刻凝重下來。
他見識過秦寧的本事,如果殺了蔡香的人精通陰陽玄術,那這件案子怕是難以應對了,不過所幸有秦寧在,周正道:“能推測到動手的是什麼人嗎?”
“昨天我見過蔡香,她雖然近來有劫難,但非是亡命之災。”秦寧搓著下巴,道:“顯然有人動手腳遮掩了她的命宮痕跡,要說推測出是誰動的手,還有點難度,調查一下蔡香最近是不是接觸過陰陽先生,而且我想幕後凶手應該不止對她一個人下手。”
他剛說完。
張千峰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焦急道:“周隊,麻煩了。”
“怎麼了?”周正皺眉問道。
“又有人死了。”張千峰道:“死狀和蔡香一樣。”
“帶我們去瞧瞧。”秦寧道。
張千峰也不遲疑,迅速開著車一路直奔第二個死者而去,等到了地點後,發現死者同樣是個女的,看起來差不多三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少婦,而在死者家,有個和李老道同病相憐的家夥,臉色虛白,一看就是縱欲過度,而且先天腎精被奪的男子。
這男子瑟瑟發抖蹲在一旁。
周正看了他一眼,隨後用同樣的辦法取的了死者身上傷痕圖案,和蔡香的一模一樣,他看向那男子,道:“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我…我…”男子支支吾吾的。
周正冷聲道:“實話實說!”
這男子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道:“我和她網上認識的,不是很熟。”
周正皺眉,又詢問了一些其他問題。
這男子倒也沒敢說謊,他和死者是網上認識的,死者是因為老公常年不在家,寂寞難耐,談了兩天就順利的出來約會開房,他對於死者的確不是多熟悉,事實上,任何急性子男人在這方麵都沒閒心去過多的了解一個即將可以翻雲覆雨的女人的過往。
周正讓手下人帶著這廝回去做筆錄。
在看向秦寧,他有些頭疼,道:“有什麼看法。”
秦寧道:“對方的目標範圍太廣,寂寞難耐的家庭婦女,這種婦女在雲騰市沒一萬也有千,現在隻能你們去查一查她們死前和什麼詭異的人有過接觸了。”
“行吧。”周正想了想,目前也隻能如此,道:“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秦寧點了點頭。
帶著老李先行離開了。
找到了趙平一夥人,幾人在趙德柱的紮紙店彙合了,李老道有些焦急,走來走去道:“師父,是不是那凶手把我的先天腎精給搶走了?”
“應該是。”秦寧點了點頭。
“這人是不是腎不行?”李老道當下氣急吐槽道:“搶彆人的腎精乾什麼?自己沒有嗎?”
“真保不準。”秦寧道。
李老道垂頭喪氣道:“是不是找不回來,我就一輩子都這樣了?”
常三幾人頓時不厚道的笑了。
秦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七天之內還是可以的,如果過了七天在找不回來,那隻能在看你的造化了,如果碰到什麼大補的天材地寶,補充腎精倒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