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三人是打車回來的。
司徒飛都跪求了,甚至還簽署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三人自然也就順勢答應了,畢竟車上的確尷尬,這雪一路哼哼叫的不停,在呆下去太不仗義。
等回到病房的時候。
司徒飛正悶在一旁一言不發。
“飛仔,你怎麼在這?”常三道:“不去看看你家相好的?”
司徒飛沒言語。
三人看向了李老道。
李老道聳了聳肩,道:“彆看我,回來就這樣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飛仔。”秦寧走到一旁坐下,道:“你也彆這麼消沉,雖然你身份不乾淨,可是你現在有機會改邪歸正,老老實實和常三把保安公司做好做大,成功之時就是青年企業家,多做點善事,捐點款,樹立個良好形象,屆時在拿出你不要臉的本質來,一個雪還不是手到擒來?”
司徒飛雙眼微微一亮,但很快又是黯淡下去:“一入江湖,哪裡是說退就退的?這些年我欠了不少人情,也有不少人想要我的命,我退不了的。”
“寧哥,要不給飛仔算一卦吧。”常三這時道:“這家夥現在一點信心沒有。”
“算卦終究隻是參考,一切還得看自己選擇。”秦寧道。
常三一聽,隻能聳了聳肩。
他其實比較理解司徒飛的心情的,畢竟和李二妞漸漸接觸下來,他也有過不安,隻不過和司徒飛不同,他撐死了就是惹了雲騰道上的一些人,隻要自己防範點,在加上雲騰是自己大本營,一切還是沒問題的,而且現在也不是得罪死,儘早脫身後,也是能平穩過日子。
但是司徒飛不行。
這家夥闖出來的名號太大了。
西南省生死拳第一高手的名號就注定他沒安穩日子可過,畢竟這個稱號下可是代表著屍山血海。
想想安三叔。
混了這麼大個名堂,兒子和兒媳都死了,退了江湖還不是照樣逃不過以前的人情世故,不過人家老頭有那個能力過安穩日子,顯然,司徒飛沒這個本事。
這時。
病房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安金同開了門後,卻看到雪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她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紅潤,但已經好了很多。
安金同咳嗽了兩聲,而後笑道:“你沒事了?”
“謝謝。”
雪雖然之前腦子不清醒,但是現在恢複過來,自然知道是誰救了自己,所以過來是道謝的。
司徒飛有些拘謹不安,看著雪的眼神都是躲躲閃閃的。
這讓秦寧幾人心大罵廢物。
“那什麼,我出去打個電話。”秦寧笑道:“小姐不必客氣,見義勇為是我們該做的,你如果非要謝,多歇歇那個家夥吧,他可是拚了命才把你救出來的。”
雪看向了司徒飛。
司徒飛臉紅了。
低著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笨啊,裝出受傷的樣子來啊。”李老道不斷給司徒飛打眼色,但是後者壓根沒看到,李老道一瞧此,心暗罵其不爭氣,隨後道:“我們出去走走,飛仔,人家來謝謝你了,你乾坐那乾什麼呢?”
司徒飛嘴角抽了抽。
硬著頭皮起來,噎了半天才是道:“你沒事了吧?”
病房裡隻剩下了兩人。
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司徒飛,道:“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應該的。”司徒飛忙是道。
然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