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道:“你放心,它活了這麼久,比你懂的多,從這會兒你,把它當你爹來看待,誠心,明白嗎?”
“你拐著彎的罵我烏龜王蛋?”王朝海不滿道。
秦寧瞪了他一眼,道:“想不想救人了?”
王朝海咬牙道:“行!我乾!”
要說王朝海也個說到做到的主。
等人把烏龜放到香案上時,這家夥撲通一下子就跪了,壓根不帶含糊的,張嘴就是各種哀求。
總之好聽的話是說了一籮筐。
躲在邊上的趙望海看著這一幕,眼角直抽搐。
有點慶幸當初秦寧給他家解決麻煩的時候,沒這麼折騰人,也慶幸自己老謀深算,跑的快,不然的話就算是把麻煩解決了,趙望海都覺得這老臉沒法見人了,王雲薇都覺得不好意思在繼續看下去了,她總算明白為什麼要讓王朝海辦這事了,換做王家其他人,以那印在骨子裡的驕傲,就算是真的對烏龜跪下,心裡也會有極大的不情願,但是王朝海在這一點上,是真正的心誠。
他壓根不在乎自己丟人不丟人的。
隻要王景熙能活過來。
一切都好說。
丟點人算什麼?
再者,他也不認為這是丟人。
隻求了又求,拜了又拜。
王朝海磕頭磕的眼冒金光,額頭流血,嘴裡說的話也漸漸變了味,不在之前那般急促含糊,而是帶上了哭腔:“我家老頭子活了一把年紀,愣是沒活的自在,這末了還遭了這罪,我這當兒子的看的真的疼,我這給您磕頭了,我知道這對您不公平,本來活的開開心心,被人當祖宗養著呢,到頭要給一個糟老頭子續命,可我還是得求您,求您發發慈悲,完事我給您當兒子也行,不對,可能都沒機會給您當兒子,但是我以後天天給你燒香,燒一輩子,燒到我死。”
說著說著。
王朝海的哭聲也是越來越大。
等到了最後。
他卻磕了一次後沒在起來。
卻是今天被接連折騰了一天,此時傷心過度下,暈死了過去。
“三叔!”
王雲薇驚呼了一聲。
秦寧攔住了她。
望著那香案上的烏龜。
那烏龜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還保持著跪姿的王朝海,隻沒一會兒,竟是有一滴淚珠子流淌了下來。
“師父,烏龜哭了。”李老道驚訝道。
秦寧迅速上前去。
銀色小刀已經出現在手,看著那海龜,低聲道:“得罪了。”
這烏龜竟然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腦袋搭在了案板上。
秦寧握著銀色小刀在它脖頸上劃了一下。
鮮血不斷流淌出來,秦寧眼疾手快,早已拿過碗接著,待有小半碗鮮血後,這烏龜閉上了眼睛,沒在動彈一下。
這些血為精血。
毫不客氣的說,精血裡有著這隻老龜的生命。
此時流出了小半碗,已經足以要老龜的命了。
“楊山柏,看看能不能救活它。”秦寧說了一句,隨後端著那碗精血,向著王景熙的房間而去。
楊山柏走到老鬼麵前。
先檢查了一下王朝海的情況下,在仔細看向那老龜。
此時老龜已經有了老態龍鐘之相,原本光滑的皮膚,此時褶皺無比,而且龜甲也是晦暗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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