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沒有在說話。
她默默的將司徒飛身上的傷口處理完,隨後收拾了醫療箱就上樓去了。
司徒飛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
有一瞬間,他真的想就此放棄了。
然後陪著雪過著普通的生活。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一來關於夢想。
二來,他如今跟背叛青衣會沒什麼兩樣,現在退出,或許在秦寧的幫助下,可以擺脫青衣會的糾纏,但是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在生死拳上和青衣會做一次了斷。
“不去和她聊聊?”
秦寧問道。
司徒飛苦笑了一聲,道:“我現在能給她的答案,是我每天活著回來。”
秦寧剛要說什麼,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示意李老道開了門,發現來的是提著一堆禮物的徐西,這貨也不把自己當外人,進屋就賠笑道:“昨兒個就來了,一直想來拜訪秦大師,結果來了就一堆事,耽誤了,您見諒。”
頓了頓,他又道:“其實這次來,還有些事和飛爺說說。”
“坐下說吧。”秦寧道。
徐西搬了張椅子坐下,道:“今兒個跟飛爺打的那貨,注射了一種狂暴類型的藥劑,可以讓被注射者在短時間內失去痛覺,接下來和您對戰的恐怕都會注射這種藥劑。”
“你們裁判就不管的嗎?”李老道問道。
徐西苦笑,道:“李道長,您不是不知道,我能在裁判組占個位子是抱了您幾位的大腿,說句話都他媽難,而且但凡飛爺出戰,那裁判組幾乎就是青衣會說了算,第三方都他娘的當起了縮頭烏龜。”
“這白狐狸夠狠的。”李老道不悅道:“這麼明目張膽的玩黑幕,咱就不該讓生死拳開張。”
“不是白狐狸。”
徐西搖了搖頭,道:“這次裁判組裡,青衣會的人不是白狐狸。”
“嗯?”
秦寧和老李對視了一眼。
司徒飛也是說道:“還真不是白狐狸,是個陌生麵孔,多半可能是陸餘恨的人。”
秦寧和老李在對視了一眼。
“陸餘恨?也是青衣會的?”徐西撓了撓頭,道:“我隻偶然聽到那家夥一口一個雷先生,然後第三方的人就妥協了。”
司徒飛頓了頓,苦笑道:“雷老虎的人,他媽的,這宅男還真看得起我。”
宅男是司徒飛吐槽雷老虎的稱呼。
畢竟雷老虎給人的感覺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也不知道這貨在什麼地方,藏在哪裡,就連陸餘恨也是如此,青衣會高層開個會,他也隻是以視頻的方式召開,大部分時候連個身影都不露,偶爾露個背影,鬼他娘的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麼掌控住青衣會這個龐大組織的。
“不會真來雲騰了吧?”李老道驚疑不定。
他知道黑葉子和秦寧隻見的協議。
司徒飛罵道:“鬼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李老道疑惑道:“就你,雖然外麵風風光光的,西南省黑道第一高手,但之前撐死也就是個青衣會臨時工,犯得著雷老虎親自派人來弄死你嗎?”
司徒飛瞪了李老道一眼。
顯然對於老菊花的貶低不很不滿,又思索了少頃,道:“上次我接了雷老虎親自發的任務,就是將寧玥婷抓回青衣會,這不是碰到師父,這任務就黃了,而寧玥婷是白狼幫幫主,還給咱背了黑鍋讓青衣會損失慘重,難不成是因為這件事?”
“有可能。”李老道說道。
秦寧也點了點頭,道:“可能是。”
司徒飛頓時幽怨不已。
望著秦寧,道:“您當時就不該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