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瞧見李老道那表情。
就一瞪眼。
隻一腳踹出去,道:“你什麼表情。”
但下一秒,他又是一臉平靜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心平氣和。”
李老道隻感覺自己冤屈極了,但也不敢廢話,不然以秦寧的小心眼,指不定完事又是一頓爆錘,隻能道:“師父,我不是懷疑您,老李我見識不多,真的隻知道牧羊犬隻是一種狗。”
“這是形容,是比喻。”
秦寧一臉你沒化的樣子,道:“你小學語是不是都讓狗吃了?連這點都不能理解嗎?”
頓了頓。
他又道:“說是牧羊犬,也是一種戲稱,出自趕屍一門,趕屍一門常年與屍體打交道,雖然在處理屍體方麵,他們有豐富的經驗和足夠多的手段,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意外總會發生,比如屍體生前飽受折磨,而心有怨氣而亡,家屬隱瞞不報或者虛報,比如路上不慎遇到陰煞邪祟引起詐屍等等,甚至還有窮凶極惡的仇家連屍體都不放過而半路截殺,這些對趕屍人都是十分危險之事,故所以他們會選擇一具強大的屍體,用特殊的手段煉製,煉成後,其形似僵屍,力大無窮,金剛鐵骨,但又無僵屍的怨氣,隻能被趕屍人用獨門秘法來催動。”
“原來這樣啊,用來解決內患亦是除掉外敵,怪不得叫牧羊犬。”李老道接過話茬,而後眼珠子一轉,道:“師父,會不會是昨兒個跟你一起回來的那爺孫倆乾的?他們不是趕屍人嗎?”
秦寧搖了搖頭,道:“那爺孫倆本事不怎麼樣,在路上的時候還被仇家追殺過,要不是我出手,他們早就玩完了,期間也不見這牧羊犬冒出來,不像。”
“難不成還有彆的趕屍人想找麻煩?會不會是鬼相門的人?”李老道問道。
秦寧搓了搓下巴,道:“有這個可能,而且這次半路偷襲我的人,我覺得多半是蕭百愁身邊的那個電工,之前在生死拳賽場,我破了他的咒,這家夥壞得很,估摸是不服氣。”
說到這,他又晃了晃腦袋,道:“算了,把這屍體給我抬到密室裡去。”
李老道頓時打了個哆嗦。
不是覺得屍體太沉抬不動,而是他害怕密室裡那隻鬼。
秦寧瞧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就是一陣沒好氣,隨後自己拽起屍體,走進了密室。
老李是不想進的。
但又十分好奇,所以壯著膽子來到了密室門口。
瞧見秦寧進來,鬼王也沒什麼動靜,秦寧覺得他多半是在想女鬼,所以沒打擾他,而是將屍體擺在一旁,又擔心那幕後趕屍人在催動秘法,故所以畫了幾道鎮煞符貼在了屍體身上,後又覺得不靠譜,又接連畫了幾道符,大都是一些束縛類的符咒,一股腦的全貼屍體身上了。
“小子,你玩貼畫呢?”鬼王這時冒了出來,吐槽道:“一具牧羊犬,你至於嗎?”
門口李老道菊花臉一陣抽搐。
得。
都他娘的知道牧羊犬。
“這叫防患於未然。”秦寧道。
鬼王嗤笑了一聲,道:“撐死了算個半成品,這牧羊犬練的不到家,有形無靈,少了最重要的屍心,否則就憑你現在的本事,想製住這牧羊犬,還真差了點火候。”
“屍心?”秦寧挑了挑眉。
鬼王道:“有了屍心的牧羊犬,那才叫撒潑的猛犬,比之僵屍也差不到哪裡去。”
“老子我不是沒乾過僵屍。”秦寧不屑道。
鬼王嗤笑,道:“那是僵屍剛出鍋吧?”
秦寧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