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唐玲眼神驟然間陰沉下來。
電工很慘。
躺在地下不斷翻滾著,隻好似承受著十層地獄之苦,他雙手撓著本就鮮血淋漓的膝蓋,臉上猙獰著,隻在膝蓋上扣下了兩塊骨頭,這兩塊骨頭泛著黑氣,顯然是他痛苦的根源,而且不僅僅隻是這兩塊黑骨,他慘叫道:“救我!救我啊!”
唐玲眯了眯眼睛。
她並沒有在輕舉妄動,隻冷聲道:“哭魔,他死了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對你也沒好處。”哭魔詭異的笑著不停。
唐玲到底還是年輕一點,隻看這電工馬上要咽氣了,道:“我先前說的依舊有效。”
“你覺得我會信?”哭魔嗤笑了一聲。
這時候電工僅存的理智告訴他,想活還真不能在指望鬼相門,隻哀求道:“師父,饒了我吧,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看來還是我徒弟比較聽話。”哭魔笑了笑,走向了電工,又道:“女娃子,可不要亂來,不然你什麼都得不到。”
唐玲冷哼了一聲。
她的首要任務就是得到天子墓的線索。
相比於這個目的,其他的都是小事。
所以她還真沒有亂動。
哭魔來到電工麵前,而此時電工忍著痛苦爬到了他腳邊,祈求道:“師父,徒兒錯了,錯了。”
“知錯就改還是我的乖徒兒。”哭魔臉上詭異之色更甚,道:“做師父的,怎麼忍心你受苦呢,聽師父的話,師父讓你開開心心活著。”
電工打了個哆嗦,隻顫顫巍巍道:“我說,我說。”
“說。”哭魔眼貪婪之色更甚,他在看了一眼唐玲,隨後蹲下來,道:“小聲的告訴師父。”
“雪之涯,風之穴。”
電工低聲說了個線索。
估摸司徒哲在,能給氣活了。
畢竟這地太坑爹了。
哭魔眼閃過喜意。
正要下手殺了電工,豈料電工又是道:“師父,天子墓隻能使一人得長生。”
這下子不用哭魔動手。
電工忽然全身一顫,沒了生息。
“被算計了!”哭魔臉色頓時一變。
因為電工最後這句話,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唐玲聽的清楚,而且他說完就死,在唐玲看來,那就是自己動的手。
果不其然,唐玲冷聲道:“哭魔,你莫不是想獨吞?”
哭魔混跡江湖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這事必有貓膩,可如何說?
難不成說咱倆被人坑了,各回各家吧。
唐玲是必然不會同意的。
這是死間!
眼看哭魔站在原地不動,唐玲當下就是擺開了架勢,那白骨轎子飄到她頭頂,隻冷聲道:“哭魔,交出天子墓的線索!”
“我一直想明白一件事。”
遠處老李忽然冒出來一個問題。
秦寧道:“說。”
“這轎子看起來的也得最少五百斤吧?到底咋飄起來的?”老菊話疑惑的問道:“難不成裝什麼發動機或者懸浮裝置了?”
“我也想知道。”秦寧看向曾丈和韓心。
尋思這倆人年紀大,見多識廣。
韓心乾脆道:“不知道。”
曾丈咳嗽一聲,道:“肯定有什麼機關,多半是墨家失傳的機關術。”
“跟沒說沒區彆。”秦寧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