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這陌生男子伸出手來,沒有被遮掩住的嘴唇勾起一道弧線,道:“我就是雷老虎。”
白狐狸怔了怔。
但還是同他握了握手,道:“初次見麵。”
雷老虎收回手,搭在蕭百愁肩膀上的左手輕輕撫摸著,道:“知道為什麼我要這個廢物的命嗎?”
躺在地上的冒牌怪刀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盯著雷老虎。
顯然不相信他竟然也會如此的評價自己。
“不要否認。”雷老虎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道:“在這個世界上,你可以自大,但也一定要謙虛,不肯接受失敗的人,才是最失敗的。”
頓了頓。
雷老虎又是道:“你唯一讓我能稍微感覺得安慰的是你拿到了這把刀。”
他拍了拍蕭百愁的肩膀。
蕭百愁依依不舍的在他身上起來,隨後走到了冒牌怪刀麵前,將他手裡的昆吾割玉刀拿了出來,隻是剛起身的時候,他眼閃過一抹狠辣,手握昆吾刀直接刺進了冒牌怪刀的喉嚨。
冒牌怪刀看著自己脖子滲出的鮮血,眼滿是迷茫。
蕭百愁輕笑了一聲。
拔出刀後,又掏出粉色的手帕將刀上的鮮血擦的乾乾淨淨,而後才是遞給了雷老虎。
“好刀。”雷老虎拿過寶刀後仔細觀摩著,但下一秒他道:“你應該把他帶出去之後在殺掉。”
蕭百愁臉上閃過一抹慌張,忙是跪了下來:“我…我隻是惱怒他壞了您的大事…”
“把屍體帶下去。”雷老虎擺擺手,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看死人。”
蕭百愁沒有叫人,事實上,他壓根就沒人可以叫了,可用的都被秦寧給收拾了,隻能親自將冒牌怪刀的屍體拖下去,隻是這娘娘腔實在不怎麼利索,回來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跡,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一直認為,成大事者,必須清楚的認知自己的過錯。”雷老虎淡淡的說道:“把手伸過來。”
蕭百愁臉色變了。
變的恐慌,還有扭曲。
“雷…雷先生…”蕭百愁將手放在伸手,顫抖道:“我…我不…”
“拿過來。”
雷老虎的聲音依舊是不急不緩,道:“我一直希望你能成大事。”
蕭百愁顫抖的走上前來,雙目含淚,隻哆哆嗦嗦的伸出左手放在了桌子上。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
也沒有任何先兆。
昆吾刀在雷老虎手劃過一道陰森般的弧線。
出刀。
收刀。
幾乎在瞬間完成。
蕭百愁臉上還保持著恐慌,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腕,一道血痕慢慢浮現,他甚至沒有感覺疼痛,含淚的雙眼感激的看向雷老虎,隻是下一秒,他的手掉在了地上,手腕處的傷口十分平整,蕭百愁張大了嘴巴,隻捂著手腕處趴在地上,渾身抽搐的不停。
“刀,果真是好刀。”雷老虎站起身來,甚至沒有在意地上因為斷手而痛哭的蕭百愁。
“在好的刀,也挽救不了現在青衣會的落敗。”單來雨淡淡的說道。
雷老虎道:“不,秦寧在玩一個危險遊戲,這把刀是鑰匙,打開長生不老的鑰匙。”
“這是陷阱!”白狐狸道。
雷老虎道:“秦寧以為我會因為刀而出現,但我是因為這個遊戲出現!成大事者,出發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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