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擎覺得這兩天裡追查崔諫一事簡直就是含辛茹苦。
所以這坐下來,早就餓壞了的他是一個勁的往嘴裡塞吃的,本來這也無可厚非,可是這貨邊吃邊說,結果就是秦寧除了第一句聽清楚外,其他的全隻是聽到什麼嗚嗚啊啊的聲音,壓根就沒聽明白他說的是啥,隻能道:“先吃吧,彆噎著了。”
吳擎一聽。
那也是一心撲在食物上。
等風卷殘雲的將桌子上的早點全吃了乾淨,吳擎才是打了個飽嗝,摸著肚子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說吧,什麼消息。”秦寧道。
吳擎道:“根據我這兩天的觀察,崔諫極有可能會在三天之後動手。”
秦寧皺了皺眉,而後掐指算了算,道:“三天之後,極陰之時,他倒是好想法。”
薑柔身負旱魃之體。
當初徐尊人為了保住她的命也是沒少付出努力,更有其至交好友周震以最後的生命為代價在薑柔身上畫下血陣,以此來鎮壓旱魃之力的爆發,而在隨著秦寧出手引導,薑柔體內旱魃之力的爆發,已經得到了有效的緩解和控製,而崔老道要想拿走旱魃之力,就必須要引導旱魃完全出世方可,而想要在雙層保護下引出旱魃,就需要在極陰之時,以青木花為引,方可完成。
“現在咱們隻需要確定江南附近的極陰之地就可以了。”吳擎喝了口湯,道:“不過我又得到消息,江南之地附近還真有一處極陰之地。”
秦寧斜了他一眼,道:“哪?”
“紅河源頭。”吳擎神秘兮兮的說道。
“紅河?”
秦寧挑了挑眉。
他感覺鬼王有點躁動。
吳擎道:“對,紅河,其實是民間叫法,但具體是哪條河誰也不能確定,傳聞是古時候有成千上萬的屍體堆積在這條河的源頭,致使血流成河,故名紅河,但這紅河詭異,真要找起來沒人找到過,可偏偏又有人說曾親眼看到過,但要說是哪條,誰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就是,我得在三天裡從江南找到紅河?”秦寧問道。
吳擎忙點頭,道:“沒意外的話,就是這樣。”
“你他媽的。”秦寧忍不住罵道:“江南之地河流眾多,有名的沒名的一天一夜都數不過來,源頭之地更是遍布各地,真他媽要在捋,我能捋到大西北去,我他媽上哪找去?”
吳擎訕訕笑道:“所以得靠您啊,天相門的尋山訪水的本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秦寧冷笑,道:“彆廢話了,說吧,這消息誰給你的?”
“我自己打聽出來的。”吳擎忙道。
“你當我傻?”秦寧沒好氣的說道。
吳擎乾笑了幾聲,迎著李老道和安金同鄙夷的目光,道:“寧哥果然是聰慧無雙,是,不是我打聽來的,是有人有意要傳給我的。”
“媽的,有意傳給你的,你來給我報信?”秦寧一拍桌子,道:“當我是冤大頭?”
“可我覺得這是真的。”吳擎忙道:“想來盯著旱魃的不止崔老道一個,肯定有人想利用咱漁翁得利。”
秦寧搓了搓下巴。
他也認為是真的。
而且直覺告訴他,有意傳出這個消息的肯定是鬼相門,成就是古斷搞的鬼,這b想坑崔諫。
瞧見秦寧這表情,吳擎忙道:“所以我覺得咱可以來個鬥轉星移,這傳信的想挑釁咱和崔老道鬥,咱為什麼不挑撥崔老道和這傳信的鬥一場?”
“倒也不是不可以。”秦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