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很快就貓到了後院處,躲開了賴家巡邏人的視線後,直接進了齊興那老家夥所在的房間,此時齊興正看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似乎對秦寧的出現並沒有感覺到意外,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道:“此時此刻,你出現在這裡,不合適。”
秦寧冷笑了一聲,而後打量了一眼這房間,瞧見擺放在正位的劉伯溫佩劍後,道:“齊興,你還真是會拿著雞毛當令箭。”
被直呼其名。
齊興也沒生氣,事實上他早就應該習慣了,畢竟鐵筆相上下沒幾個能被秦寧真心稱呼一聲道號的,大部分是不喊綽號就不錯了,能直呼其名已經算是積口德了,他道:“不若如此,又如何能讓你改邪歸正?”
“滾犢子。”秦寧坐在一旁,道:“少他媽拿這話來壓我,你想除掉崔諫,信不信我不殺他,讓你們鐵筆相身敗名裂?亦或是讓你嘗嘗人人喊打的滋味?”
齊興這才是放下手的書,道:“我到現在才明白,老祖為什麼要收你為徒,起初我以為他老人家看上了你的天赦命格,但如今看來,他真正看的是你的才智。”
秦寧翻了翻白眼。
對齊興的誇獎顯然不感冒。
崔諫能成為鐵筆相長老的職位,是齊興全力擔保,但是崔諫師徒卻不乾人事,本來鐵筆相的名聲就差,如今被他們帶頭搞的更是到了人人為敵的地步,雖然鐵筆相因為使命需要特殊的地位,但是鐵筆相的幾個核心長老顯然並不想真的搞到舉世皆敵的處境。
因為這對鐵筆相沒任何好處,尤其是在吸收新鮮血脈這方麵上,因為人緣太差,鐵筆相想招收新弟子已經到了十分困難的地步。
本來在鐵筆相初成立之時。
玄門各派弟子心有此意的,均可加入。
但是現在,那是壓根不可能的事。
這也關乎到鐵筆相的傳承,所以如今鐵筆相的核心長老層已經開始決定要對鐵筆相進行一次改革,而以崔諫為首的這些臉黑心也黑的家夥,自然要進行打壓。
恰逢崔諫的徒弟不乾人事被秦寧除掉,而崔諫也四處散步秦寧的謠言,真假彆人是不知,但是齊興很清楚,他非常清楚崔諫這個家夥是什麼貨色,而為了能在這次鐵筆相改革保住自己的地位還有名聲,他必須要除掉崔諫,以防止崔諫狗急跳牆,把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
秦寧起初就懷疑齊興此次來的目的。
畢竟就他先前鬨騰的那些事,犯不著讓齊興持劍而來。
在加上大鬨賴家之時,齊興的舉動,秦寧相當確定,老家夥是彆有私心的。
思來想去。
也隻有這麼一個說法。
而事實上。
他還真猜準了。
“秦寧,你我均有自己的目的。”齊興從不把秦寧當一個小輩看待,在秦寧小時候就敢放火燒鐵筆相山門的時候就已經如此了,他道:“崔諫以公謀私,妖言惑眾,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除掉他,於你於我,均沒有任何壞處。”
秦寧冷笑:“所以你就揭竿而起,召集一批人來討伐我?”
齊興淡淡的說道:“這些人有一半是你的人,就連賴洋恐怕都不得不屈服於你,難不成你還真怕死了不成?”
“行啊。”秦寧沒反駁,道:“一把年紀,你看的很明白啊。”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做買賣,那就得公平公正,我在這邊背著黑鍋乾著苦力活,而你美滋滋的喝著茶看著書就想撈好處,不合適吧?”
齊興眼皮子微微一抖,道:“你想要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