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諫很狼狽,被硬生生的撕扯掉一條胳膊。
身上也是千瘡百孔。
鮮血汩汩的流淌的不停。
躺在猩紅的大地上,當看到秦寧走進後,他眼神滿是不甘。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甘的?”秦寧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命不久矣的崔諫,忍不住嘲諷道。
崔諫呻吟了兩聲,僵屍麵孔卻是慢慢退去,那張老臉也是重新浮現出來,隻是麵色蒼白,眼也滿是仇恨:“秦寧,你個卑鄙小人!你枉為天相門傳人!”
“哈,要論卑鄙無恥,我也比不過你。”
秦寧嘲諷道:“背地裡臟話說的這麼溜,以前沒少乾這種事吧?”
“混蛋!”
崔諫死死的盯著秦寧。
隻瞧見秦寧那一臉嘲諷,就是氣的不斷吐鮮血。
秦寧樂道:“老雜毛,你要是不服氣,可以起來咬我。”
崔諫是發誓真想爬起來咬秦寧。
可是他壓根就動彈不得,隻恨道:“恨不能除掉你這個孽障,還我相門清靜!”
“這麼多年了。”秦寧冷笑道:“你跟你那兩個徒弟是跟野狗似的四處咬人,講真的,我都服你們了,滿嘴的為民除害,結果荒唐事你們乾的比誰都多,真不知道你們是臉皮厚到什麼地步,才能這麼大的心,我就納悶了,臉不紅嗎?”
“彆說自己是為了相門,不惜犯錯。”秦寧說話很快,不讓崔諫插嘴,隻繼續道:“真的,換個人說這話我都信,但是你,嗬,你自己估摸都不信,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的,漫天遍野的人都在罵你,戳你的脊梁骨,可你還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哪像我,有人暗搓搓的在背後算計我,我這就氣急敗壞的殺上門來,跟你比,我是真差了不止一個境界。”
秦寧似乎是說上癮了。
嘴巴還沒停,自顧自的說道:“不過這麼一說,我還真不是合格的天相門繼承人,但是,這一點我還比不過你,最少我現在還是天相門的傳人,可是你,嘖嘖,我來之前,鐵筆相已經決定把你給踢下船了,明白什麼意思嗎?不用幾天,你崔諫的大名又得響徹整個玄門,到時候我一定奮筆疾書,寫一篇論崔諫,我雖然沒什麼采,不過糟踐人還是一絕,絕對讓你實至名歸!”
可憐崔諫。
好歹也是鐵筆相長老。
老牌的禦氣高手。
這會兒卻是被秦寧說的是雙眼通紅。
那眼神,隻恨不得讓秦寧魂飛魄散。
秦寧笑了笑,但很快臉色又冷下來,道:“我跟你廢話了這麼多,你怎麼還沒有被氣死?要不要我在給你仔細聊聊?”
“唔!”
崔諫是真忍不住了。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隻氣息迅速萎靡,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潮紅。
死死的盯著秦寧。
眼神的怨恨依舊在。
隻是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命還真是夠硬的。”秦寧冷笑了一聲。
這時。
那鬼奴忽然湊了過來,道:“二老爺。”
“乾嘛?”秦寧瞥了眼鬼奴,問道。
鬼奴訕訕一笑,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這個人交給我處理吧。”
“死人你要來乾什麼?”秦寧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