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的眼睛下一秒就紅了。
一直以來。
她都認為父母是死在了自己的手。
是覺醒旱魃之力的那一天,她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
所以這些年,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自己的責怪。
可是到了今天。
眼前這個人告訴了她,殺死她父母的並非是她自己。
“很驚訝嗎?”
古斷笑了,笑的很玩味,道:“從你出生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已經注意你了,你需要成長,旱魃同樣也需要,隻不過太可惜了,你的家庭很完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完美到你的旱魃之力遲遲不能覺醒,所以我忍不住親自動手了,你十五歲生日那天,我還記得很清楚,你父母給你的蛋糕,現在依舊是鮮紅的吧?”
“吼!”
薑柔低吼了一聲。
身上的皮膚也是不斷變青。
兩顆獠牙也是滲出來。
看起來猙獰不已。
呼吸之間,那寒氣甚至能將四周的鬼氣都要凍結。
古斷不慌不忙的撤了幾步,淡淡的說道:“還真不愧是旱魃,果然,仇恨和怨氣才能激起你體內更多的力量。”
薑柔想要站起來。
她想將古斷給撕碎了。
但是旁邊假扮崔諫的鬼王可不會就這麼草草的結束這場戲,迅速上前,右手結了個法印,隻見薑柔身邊的祭壇散發出一陣陣黑芒,一條條虛幻的鐵鏈也是在薑柔身上不斷浮現,任憑薑柔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
“有點意思。”
古斷淡淡的說道:“可惜了,你體內的旱魃之力遲早還是我的。”
“古先生,獨吞可不是什麼好的想法。”鬼王陰測測的說道。
古斷卻是轉過身來,望著麵前的崔諫,忽然笑了一聲,而後道:“你覺得我的想法不好嗎?”
鬼王也是個戲精。
假扮崔諫自然沒什麼問題,隻眯了眯眼睛,而後沉聲道:“古先生果然好氣魄,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玩笑?”
古斷的眼冷光閃爍,道:“崔諫,你不會真以為你有資格跟我合作吧?”
“古斷。”鬼王開口就道:“你可不要忘了,隻有我才能…”
“隻有你才能汲取旱魃之力?”古斷嗤笑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道:“就憑你把半吊子的手段,如果不是看你還有點價值,能夠吸引一下火力,否則你以為你能接觸到旱魃?她從出生我們就在盯著,你?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廢物罷了!”
古斷有點癲狂。
畢竟被秦寧欺負的太慘了。
本以為能穩穩的勝過秦寧,可誰知道被秦寧折騰的成了光杆司令。
他現在心裡一口惡氣是遲遲吐不出來。
隻能先找崔諫發泄發泄。
“我告訴你!”古斷的眼睛有些發紅,似乎把麵前的鬼王當做秦寧了,道:“吸收旱魃之力最完美的方式在我的手裡,你是不是已經沒忍住吸收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很醜陋吧?哈,崔諫啊崔諫,你自詡為老謀深算,可到頭來還隻不過是個白癡罷了!”
說著。
他還拍了拍崔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