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才是慢悠悠的從房間裡走出來。
臉色平靜。
無悲無喜。
老李瞥了眼後。
心想這跟自己事後的聖賢模式簡直一毛一樣。
“師父,各大掌門人都已經去了禮堂。”老李忙是湊了過來,有些著急道:“這次玄門大會是鐵筆相的齊興主持的,怕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不得不防。”
秦寧道:“玄門大會一直都是鐵筆相的人主持,鐵筆相被人盯的緊,這個節骨眼,他們不會自砸公平公正的招牌,無需放在眼裡。”
“可是,吳擎和曾建已經和齊興罵起來了,這會兒正往祖宗十代上靠呢。”老李咂了咂舌,道:“我怕影響前途。”
“這兩個王蛋!”秦寧氣的眉心亂跳,忍不住罵了一句。
曾建和吳擎也是哥倆好。
曾建是出了名的賤人,和鐵筆相沒少針鋒相對,而應天門少主吳擎,當初因為倒茶出現了失誤,被鐵筆相的人揪住教訓了一頓,也和鐵筆相鬨的不可開交。
秦寧一直很嫌棄這兩個家夥。
一個賤的招人厭,一個浪蕩的沒個正行。
他秦寧一直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來的。
可偏偏曾建和吳擎一直得意洋洋的對外表示哥三好,跟親的一般。
秦寧也顧不上維持什麼大賢者模式了。
氣勢洶洶的衝向了酒店最高層的禮堂。
這一進去。
秦寧就感覺跟進了菜市場一樣。
好家夥。
曾建和吳擎振臂高揮,竟是掀起了一波討伐鐵筆相的浪潮,可憐鐵筆相的那幾位弟子,一個個的縮在座位上瑟瑟發抖,齊興看起來老神自在,但是胡子都快翹起來了。
“夠了!”秦寧忍不住喝了一聲。
聲若雷霆。
震得整個禮堂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驚了一驚。
唯獨曾建,扯著嗓門道:“寧哥,你放心,咱兄弟已經把齊興的氣焰給壓下去了,您就放開了施為。”
剛剛進來的葉天誠聽聞此言,冷聲道:“放肆!玄門大會豈容你這般肆無忌憚?壞我玄門風氣!”
曾建想懟回去。
可是想想自己打不過葉天誠,乾脆往秦寧身後一跳:“姓葉的,裝什麼,我可是寧哥的人。”
“你給我滾!”秦寧咬牙切齒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葉天誠冷聲道。
秦寧道:“葉天誠,彆給我來這一套,禁閉自己關了多少年沒點逼數?是不是想把整個玄門帶到禁閉室裡去?”
葉天誠冷聲道:“我最少不會把歪門邪風帶到玄門。”
秦寧嗤笑,道:“關禁閉就不是了?你問問鐵筆相的人,這是不是?”
葉天誠臉色頓時一沉。
有支持葉天誠的幾家掌門人,心裡有些著急。
你腦子犯病了你跟秦寧鬥嘴?
“對,齊興,彆藏著啊,你站出來說說。”曾建趁機道:“葉天誠算不算歪門邪風?這禁閉關的可硬是要得。”
齊興老臉一僵,隨後起身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這次玄門大會,咱們正式開始吧。”
“切。”曾建撇撇嘴,還想得理不饒人。
不過被秦寧給踹回了座位上。
吳擎見此,乾笑了兩聲就老老實實坐了下來。
而秦寧則是走到一旁坐下,葉天誠正坐在他的對麵。
二人這眼神交流,那也是針鋒相對。
不過很快。
他們就覺得這眼神對陣有些早了。
因為齊興開始絮叨起來了。
起初是全體祭奠老瞎子。
這點倒是無人敢質疑。
畢竟老瞎子一代傳奇,值得任何人尊重。
但是接下來齊興似乎是報複剛才被討伐的一幕,所以唾沫星子滿天飛也是不帶任何重複的詞彙。
先就近些年玄門一些事給說了一通。
拿出一些比較臭名昭著的事件批評。
然後連帶著把剛才討伐聲最大的幾個掌門,是點名道姓的給說教了一通。
末了人還不能反駁。
因為玄門大會也有規矩的,正式開始,就不能跟菜市場似的各種叫喚了。
等說完這些。
一個小時快過去了。
秦寧感覺有些打瞌睡。
對麵葉天誠倒是淡定的很,禁閉關了這麼多年,他能忍受。
“我說。”柳長生最後受不了,老家夥覺得睡得晚還得在吃一些好的補補精神,浪費錢,不符合自己的觀念,故道:“咱們直接進入正題好不好?鬼相還在外麵搞風搞雨,我們步子邁大點,行嗎?”
秦寧精神一震。
然後對著葉天誠又是眼神攻擊。
葉天誠不甘示弱,也是冷眼看過來。
齊興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此次玄門大會關於相門天尊的選舉,也正式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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