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總部。
雖說是總部。
但其實就是燕城老城區的一個深巷胡同。
說難聽點,當初組建千門的人都是乾一些偷雞摸狗行當的,從街頭扒手到江湖騙子,應有儘有。
說好聽點,就是一群在任何人任何事上都能做到白嫖的好手。
不能說騙。
難聽。
這些人在江湖底層,深知江湖險惡,一向都是藏頭不漏尾,所以組建成勢力,總部自然不可能選擇什麼富麗堂皇甚至是招人耳目的地方。
當年一個破爛胡同不起眼的四合院自然是最為合適的。
當然。
現在嘛。
燕城老城區的四合院,那就不能叫四合院,那得叫錢。
不過千門還是比較追憶當年先輩們的辛苦打拚。
所以含淚忍著被發現的風險沒有遷移總部。
而此時,火將嚴力的得力乾將何熊,正指著幾個手下的鼻子破口大罵:“廢物,一群廢物,你們是乾什麼吃的?盯一個人都盯不住?”
“熊爺,那小子真很邪門。”手下人哭喪著臉道:“他真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不見的,前一秒我們還盯著好好的。”
何熊瞪大眼睛:“你他媽還敢蒙我?”
由不得何熊不怒。
這些人可是千門精英,雖然不是風將瘦猴子手下,但收集情報方麵也絕對不是善茬子。
幾個手下低著頭。
不敢在多言語。
生怕何熊一個不喜,在動手。
“好了。”嚴力此時道:“都下去吧。”
何熊罵道:“還不滾!”
幾個手下忙是退了出去。
何熊深吸了口氣,道:“嚴爺,那個秦寧不識好歹啊,駁咱們的麵子,要不我找幾個弟兄教訓他一頓?”
嚴力冷笑道:“在燕城,還沒人敢駁我嚴力的麵子。”
頓了頓,他又問道:“沈淑蘭那個臭婊子接觸他們了?”
何熊忙是點頭,眼有戾氣閃過,顯然也是個性情暴虐的主,道:“接觸過了,不過重點接觸了秦寧身邊那個姓李的老頭,嚴爺,要不要把這個老頭乾掉?根據情報,這個老頭深得秦寧的信任,而且還是個徹頭徹尾的老色狼,沈淑蘭隻要脫了衣服,這老頭肯定抗不住。”
“乾掉他?乾掉他交惡秦寧嗎?”嚴力反問道。
何熊道:“我就不明白了,嚴爺,對付一個沈淑蘭,咱犯得著嗎?找幾個弟兄直接做了不好嗎?”
“懂個屁!”嚴力臉黑的罵了一句,道:“沈淑蘭是那麼好做的嗎?她身邊有能耐人,要他媽能殺我早就殺了。”
何熊不服氣,道:“那是您沒派我。”
嚴力臉皮子一陣抽搐,道:“沈淑蘭身邊的人不是一般人,對付這種人,咱們派更多的人也沒用,隻能用同樣的人。”
何熊依舊不服氣。
但是嚴力懶得跟他多解釋。
沈淑蘭回來時,他不是沒派人去過,但都是有去無回,沈淑蘭毛都沒掉一根,這讓嚴力很清楚沈淑蘭身邊有能人異士,所以不敢有輕舉妄動。
畢竟混跡千門這麼多年。
對於這些能人異士的事跡,他縱然沒親眼見過也聽說過。
所以他才盯上瘦猴子身後的高人。
但是顯然,沈淑蘭也盯上了。
這讓嚴力有種急迫感。
畢竟沈淑蘭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不過了,隻要是帶把的,十有九都能被她用身體耍的團團轉。
“走,去見識見識這位李道長。”嚴力起身,道:“他現在在乾什麼?”
何熊當下拿出手機聯係盯著老李的幾個手下,隻是掛了電話後,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在跳廣場舞。”
“什麼玩意?”嚴力瞪大眼睛,問道……
此時老李的確在廣場跳舞,不過不是廣場舞,而且舞伴也不是小老頭和小老太太,而是附近舞蹈學院的十多個年輕女學生。
老李深刻向圍觀的眾人詮釋了什麼叫做臭不要臉。
被十多個女學生圍在間,穿著跟年齡毫不搭配的花格子襯衫,老胳膊老腿甩的是格格不入,沒一個動作在調子上,搖頭晃腦的還很沉醉。
但偏偏十多個女學生還樂意跟他跳,有膽大的還跟他挑起了貼麵舞。
老李一臉老當益壯,精神抖擻的架勢。
全然沒有下午是揉著腰子從酒店出來的窘迫狀。
本來十多個年輕女學生跳舞,那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自然而然能吸引不少男性的目光。
可是圍觀的一眾人,卻是一個個的一臉膩歪。
這老頭他媽誰啊?
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而楚九江就坐在不遠處長椅上,捂著額頭一臉便秘的樣子。
不是午吃的腦花刺身膈應的。
是被老李膈應的。
尤其是老李還沒事喊一嗓子讓他一起過來跳。
但是他想要臉,隻能裝沒聽見,甚至想把老李給敲暈了帶走。
但是老李全然不在乎四周人的目光。
羞恥什麼的。
他是不屑要的。
不能吃飯,不能賺錢,還妨礙把妹,有用嗎?
羞恥心能讓你和十多個舞蹈女學生一起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