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夠慘的。”
秦寧走到張海城麵前。
此時的張海城,五體投地,額頭處鮮血流了一地,散發著陣陣腥臭味道。
而他渾身皮膚像是被澆了一層水泥,一根根血管凸出,看起來十分恐怖,顯然是生前做過極力掙紮。
周正此時帶著白手套蹲在了這張海城身邊,伸手在張海城身上摸了摸,道:“渾身硬的跟石頭一樣。”
“被下咒了。”秦寧看向了靈堂,沉聲道:“我倒是低估了許正辰這小子,竟然在靈堂設咒,手法倒是高明,張海城第一次進來就被下了咒,是我疏忽了,唉!可惜了一條人命!”
周正臉皮子一抽。
你擱這糊弄二鬼子呢?
就你這精明勁,你疏忽什麼?
我不找你茬,但你把我當傻子就太過分了。
沉默了少頃,周正吩咐了手下將張巧巧的母親送往醫院,在看著死壯極慘的張海城,他臉色有些難看,望著秦寧,道:“我必須要抓住他!”
秦寧沒回話。
起身走向靈堂。
右手虛空一握,一枚驅煞鎮邪符憑空而現。
符閃爍著淡淡毫光。
而靈堂內的陰氣卻是不斷消融,隻不過片刻間,那股陰森森的氣氛就已經消失不見,溫度也恢複了正常。
隨手將符散去。
秦寧站在這兩具棺材前,掐指連算了一番,少頃後方才是轉身出了靈堂,道:“兩天之後出發。”
周正精神一震。
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秦寧能答應下來就已經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畢竟以他的秉性,是不會對許正辰這種人出手的。
故眼也滿是感激之色,而後道:“需要我準備些什麼?”
“不用。”秦寧走到張海城屍體旁,大手一揮,這張海城的屍體頓時如一灘爛泥癱在地上,又道:“我來準備就好,把這屍體火化了,留著也隻會詐屍。”
“好!”周正點了點頭。
但很快又是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是兩天之後?”
秦寧理所當然道:“年假還沒結束呢。”
周正張了張嘴,道:“你高興就好。”
秦寧當下也沒在此逗留。
徑直掃了個共享單車回到了天相閣。
此時白曉璿已經拉著楊小依出門逛街去了,倒是司徒飛正抱著一本厚厚的厚黑學看的津津有味。
“飛仔。”秦寧見他看的入神,道:“學的怎麼樣了?”
“那肯定沒問題的。”司徒飛頭也不抬,道:“師父,不瞞你說,就咱現在這腦子,妥妥的人上人。”
“嗯。”秦寧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厚這方麵,你學的不錯。”
司徒飛嘿嘿一笑。
頗為得意。
等有兩分鐘後,他才是抬起頭,眼神帶著幾分迷茫,道:“師父,你剛才是損我的吧?”
秦寧搖了搖頭,道:“剛才不是,但是我現在想損你,真的,你現在這個階段不適合這本書,看看兒童智力開發或許有用。”
司徒飛哭喪著臉,道:“師父,有沒有這麼誇張?”
“這樣吧。”秦寧敲了敲桌子,道:“我考考你。”
“您說。”司徒飛正襟危坐。
秦寧想了想,道:“說這麼一個犯人,怎麼能讓他死來躲過捕快的追捕,但他不能真死,可還要讓他的同夥覺得是捕快下的死手?”
司徒飛伸出手指頭,嘴裡嘟嘟囔囔的。
良久後,他抬起頭,道:“您知道哪裡有賣兒童智力開發集的嗎?”
秦寧歎了口氣,指了指門外,道:“出門左拐,有個小學,小學門口有賣的。”
司徒飛垂頭喪氣的出了門。
而秦寧則是捏了捏眉心。
忽然有些想念老李了。
最少有老李在。
自己根本不需要浪費腦細胞。
畢竟他不喜陰謀詭計,勾心鬥角。
“頭疼啊。”秦寧給自己倒了杯茶,正抿了兩口,門外一陣香風吹進屋子,他嗅了嗅鼻子,轉而看去,隨後撇撇嘴,放下手茶杯,道:“童妖,你是真不怕死啊。”
來人正是童妖。
身後跟著二病晚期的唐玲。
此時的童妖依舊妖媚,畫著淡妝,但是仔細看還能瞧出那麼點陽剛氣,不過被妝容遮掩了。
這娘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進了屋後便是坐在了秦寧的對麵,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秦寧。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秦寧道。
童妖臉上似乎多了幾分追憶,幽幽道:“你胖了。”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秦寧差點把滾燙的開水潑在這娘們的臉上,他渾身一陣惡寒,看向唐玲,道:“她發什麼神經?”
唐玲皺了皺眉。
但還是站在童妖身後,一言不發。
童妖此時卻帶著幾分幽怨道:“還不是你害的。”
要說擱以往童妖用這麼個語氣說話。
秦寧還真可能會心裡哆嗦兩下。
畢竟就童妖這相貌,這媚勁,鬼王都能稱讚。
但或許是上次秦寧算計她,使得她體內充斥著林如海的先天腎精,此時童妖看起來,身上那股媚勁怎麼看怎麼彆扭。
所以此時秦寧心裡沒哆嗦。
渾身卻是起了雞皮疙瘩,吐槽道:“那你該好好謝謝我,替你開發了第二屬性。”